疤,”转头看她,“你说是吗?”楚长安不说话,嘴唇愈发抿紧,脑中也一片混乱。她不知道李弈朝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是却清晰地明白有很多事情他已近猜出了大概,只是还未真正问自己。“妾与殿下夫妻一体,自然要与你分忧。”她说得平静,男人盯着她看了许久。“所以,”他将身体转过来,“你不能离开我。”他的话掷地有声,她从来没有听过他这样霸道又坚定的话,闻言愣了又愣。此时面上无措的神情出卖了她,向李弈朝证明着她确实一直都想过离开。她苦笑:“妾何时要离开了?”他有预感,当崔家的仇得报之时,她会离开自己,但他绝对不允许,她已经是为数不多能让他感受到感情存在的人了。“那日唐禹成在你我面前说的话我都记着,”他怅然失笑,“即使他会带你走,我也绝不会放手。”楚长安直接僵在了原处,心中划过无数个念头,最终停留在他的最后一句。什么叫他不会放手,他又凭什么不放手。这么多次的利用,他到底还是不懂她,不过她也没有奢求过他懂。
第五十一章不该说起这些
“时至今日,殿下认得清自己为什么不放妾走吗?”男人不说话,她便继续道:“妾倒认得清殿下对妾不过是自欺欺人的靠近罢了,要当真提起感情,妾还当真不敢妄想会有多少,既然这样,待到一切结束,殿下又凭何不放妾走。”说到这里,她好像就有了用不完的勇气,看着男人的眼神也异常坚毅。面对自由,她的立场向来是不容撼动的。她分辨得不够清晰,她对于李弈朝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到底是蹉跎纠缠一生不肯放开的占有,还是如同过客一般匆匆而去不留痕迹。显然,她更倾向于认为自己是后者。“那你便试试看。”李弈朝在广袖下的手不断收紧。对她的质问,他并没有正面回答。是在逃避吗?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她说出那句“凭什么不放我走”时,他的心就像被刺穿了一样,看着她的模样愈发不真实。正如楚长安看到的他那样,他向来不是一个会去挽留什么的人,但若楚长安一定要离开,他定然会用强硬的手段留下。可惜他没有问过自己原因。楚长安虽习惯了他对事事淡然的样子,看着男人的神情近乎偏执,又加之他方才毫不犹豫说出口的话,她完全不怀疑他会做出让她后悔的事情来。“在殿下心中,妾到底是非要拿捏的棋子,还是非妾不可的妻子?”她说话时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这一问,她是真心想要得到答案的。在她过往的十几年时光中,她从来没有这么渴望过得到一个自己想要的答案,因为从小她的父亲就告诉她,期待总是比现实美好。可是现在,她想做一回赌徒,只赌李弈朝对自己到底有没有一分的情意。至于为什么要赌,她已经不想再去想了。“你应该知道自己是为什么成为太子妃。”他带着赌气的愠恼,说话也是不留情面。随着风吹过耳边带来了一点点的呼啸,她慢慢将眼睛闭上,好让他的回答刻进心里,以此为鉴。赌输了。可那又怎样,没有谁离开了谁不能活下去,就像她和霍沛歆说过的,没有李弈朝的爱,她也还是她,哪怕真的有那一点点的情意,也不可能让她成为更好的自己。所以,都不重要。“知道啊,”她笑,虽然有些勉强,但也尽力了,“所以今日殿下就不该说起这些。”李弈朝看着她,眸中没有丝毫因她而起的愧疚,他只知道,她不能离开自己,但缘由为何他自己也不知道。见他没什么反应,她也不想这么僵持下去。毕竟她实在是恐惧这里,这里是过往美好的终结,是梦魇的开始,鲜血淋漓的过往历历在目,无不捆绑着她向更加阴暗幽深的地方去。她不想陷进去,毕竟出口没有人会抓住她的手。“我们走吧,”她还是笑得温柔,“这件事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一样么?”他们还是最牢固的结盟。但结盟代替不了爱情。不远的距离,但男人的话却传了好久才到耳边:“好。”他牵着她的手走到了方才那个府邸,走了进去。“这几日殿下都住在这里?”男人点了点头。她始终没有明白他到底在置什么气,原本那晚的事就是他的错,她一句道歉没收到还好心来找他,没想到自己又是被质问的那一个。这个府邸的院子不大,但要向里走很久才能到内寝。两人走到了里面,李弈朝还是紧紧握着她的手。她被捏得吃痛:“疼!”男人这才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还是没有松手的意思。“那换你握住我的手,越紧越好。”这话传到耳边,她愈发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感受到自己被紧握的那只手没有了束缚,她才低头去看。男人的手停在两人双手紧握的位置,在等她去牵。她犹疑了一下,才慢慢抚上他的手,逐渐用力握住。“这是你第一次握我的手,从前都是我主动握你的。”李弈朝说话还是冷冷的,但她感受到手心的温度却无比炽热。这倒挺像她所了解的他。初见时,她只觉得他是一个淡然冷漠的人,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波澜与慌张还是面对霍沛歆时,所以她才会觉得他们两人之间一定有情愫。后来的慢慢相处她才发觉这个人内心的炽热,尤其是在面对他一定想要做到的事时,几乎是不容被拒绝,所以楚长安也会怕他。每一次缠绵她都处于被动,她有时都怀疑他是不是只将自己当做泄欲的工具。“所以呢?”她问,清冷的面庞上有着不可言说的媚态。当然,这是李弈朝所看到的。下一刻,男人就将她横抱起,她不知自己又是触碰到了他的哪片逆鳞,惊讶地要叫出声来。“不…不是,我们不回太子府吗?”“不回。”他没有低头看她,只抱着她直直地向内寝走去。楚长安此时后悔极了,方才他就在赌气,现下不知又要如何折腾她。下次说什么,她也不会相信他的鬼话。她被轻轻放在了榻上,他刚要去解她腰间的带子,她便立即反手抓住了他的手。“妾有话要说!”她大喊,生怕他装作听不到。男人没有甩开她的手,而是一脸淡漠地盯着她看。看他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她才支支吾吾道:“若明日没人来送汤药,今日还是免了吧。”哪怕之前在周县都有人会送避子汤的,她当真是担心他这心血来潮的,万一。。。男人嗤笑,神情在暗淡的光线下显得更加肆意轻佻。还没等楚长安去思考,李弈朝便直接堵住了她的唇,带着霸道的肆虐,几乎是没有了丝毫的怜惜。随之而来的是酸痛席卷全身,她也逐渐没有了什么意识。直至清晨,这个府邸还是没有其他人来,她醒来时看到面前闭目的人便知他早就醒过来了。愈看愈气,她直接转身背对着他。“醒了?”
第五十二章生孩子
单听声音,她都猜到了他在偷笑。她还是不想理他,若不是这里只有一张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