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发现…是太尉府的人。”
第二十六章只要他一句真心话
他瞳孔微沉,站起来捋这其中的关系。那些人竟然敢带着腰牌行凶,可见根本就不想隐瞒此事,这几日随着李元纬的出征,他以为朝堂暂时掀不起什么风浪,没想到这太尉府的胆子竟是愈发大了。书房忽然沉寂,江子晋在等李弈朝的回应,这时辞禄来报,说李语嫣醒了,两人才向小偏殿去。两人还未踏进殿门,便听见李语嫣在里面的哭喊声。“嫂嫂呢!我的嫂嫂呢?”她非要下榻去寻楚长安,医官想要诊脉都不得,殿中侍女皆尽力阻拦。“消停一些吧。”李弈朝一进殿门便肃声呵斥道。李语嫣瞬间停了下来,看向李弈朝,还有他身后的江子晋。“我只是想知道嫂嫂如何了。”她嗫喏道,委屈的眼神却是落在江子晋身上。“少看他!”李弈朝走到床侧,“先让医官把脉。”医官得令上前,李语嫣虽然愤恨地看着李弈朝,但还是听话地躺回了榻上。等到医官说了无碍,李语嫣又立即问道:“嫂嫂呢?嫂嫂如何了?”李弈朝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受了点伤,已经在休息了。”“不行!我必得去看看。”李弈朝不说话,只默默地盯着她,那眼神说是淬了毒也不为过。她掀开褥子的动作瞬时顿了下来,又缓缓地坐了回去。“我…我也是关心嫂嫂,皇兄你这样子一点都不应该,你现下应该比我着急才对。”“又不是孤欠了别人人情,她没有性命之忧,需要着什么急。”李弈朝边说边接过下人熬好的汤药,吹吹凉送到李语嫣嘴边。李语嫣惊讶,没有要喝药的意思:“皇兄!你怎么能说这样没有情义的话呢?那是你的妻子啊!她受了伤,你应该十分十分慌张才是,你现在这样…”“少废话!喝药!”没等她嘟囔完,李弈朝便直接打断。李语嫣又是愤恨地看着他,又乖乖的将药喝了下去,那药苦,她差点要吐出来,但对上她皇兄凌厉的目光,她也硬生生吞了下去。“那些人是冲着你去的吗?”李语嫣缓了缓药的苦劲儿,答道:“不是,最开始他们是想要杀濡沫姐的,对了!濡沫姐还好吗?”李弈朝闻言沉思了片刻,又舀了一勺汤药送到她的嘴边:“她没事,喝你的药吧。”李语嫣不再说话,想要接过药来自己喝,没想到李弈朝直接起身递给了江子晋。“你照顾好她,孤先出去了。”江子晋接过药碗,点了点头。翌日早朝过后,李弈朝被皇后拦回了栾宜殿。一进殿门,李弈朝便看见了站在皇后身侧向他行礼的霍沛歆,他的眉头不自主地紧蹙。“朝儿,语嫣还在太子府?”“是。”“她可有受伤?”皇后神情焦急,但却还只是口头上问候。“她没受伤,只受了些惊吓。”男人淡淡开口。霍沛歆的目光像是黏在了他的身上,李弈朝也感觉到了不舒服,随即看向她。“沛歆这几日都住在这里?”听见他的关心询问,她几乎是瞬时高兴起来,立即应道:“是的,姑母身子不好,父亲叫我多替殿下照顾,也是尽自己的孝道。”李弈朝嗤笑,一双眸子尽是嘲弄:“你尽你的孝道,与孤何干?”皇后闻言又沉下了面色。“沛歆怕你忙顾不上宫内,来日落得个不孝的罪名才来此处照顾,你莫要不识人心。”“儿臣以为那日与沛歆说得已经够清楚了。”他的目光就像是一把刀锋,冷得叫人看不透。“殿下…我想再和你谈一次。”她像是鼓起了勇气说得这番话,李弈朝却是没有回应。皇后立刻遣散了下人,将偌大的主殿留给了二人。待人都走后,李弈朝竟是也要转身离开,霍沛歆慌张无措,泪水也是说来就来。“殿下!”李弈朝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首看她。她跑到了他的身前,带着哭腔,一字一句问道:“那日楚长安在远处看着我们,你说过往已成云烟,今日四下无人,我只要你一句真心话。”
第二十七章替你挡灾
“她在与不在,孤都是一样的答案。”此刻他是看着她的,但眼底尽是冷漠与冰霜,看不到一丝因她而变的感情。“所以…殿下你,打算就这样妥协…与她…与她蹉跎一生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她甚至还希望自己的委屈能再勾起他心底的一点悸动。可惜没有。“即使孤是迫于无奈娶得她,但也只认定她。”他目光坚定,霍沛歆看得久了都有了错觉,忽然失笑:“殿下…当真是字字诛心啊。”半晌,李弈朝蓦然觉得自己有些决绝,语气也染上了一丝愧疚:“沛歆,孤不希望你为了所谓的执念忘记了爱自己,不管日后如何,你都还是你。”说罢,他侧开身子从她面前穿过,走出了殿门,只留下一阵风拂过她摇摇欲坠的背影。彼时太子府,楚长安正趴在榻上,唐又蓉在为她上药,背后的疼痛感以及李弈朝到现在都还没回来让楚长安有一丝后悔。他不回来,这苦ròu计也使不上。正想着,忽然有下人在门外报。“娘娘,释王妃来探望您。”楚长安疑惑地看了唐又蓉一眼,她来做什么?唐又蓉耸了耸肩表示不知。楚长安赶紧叫唐又蓉给自己将衣服理好,又扶自己坐稳,这才将外面的人放进来。何濡沫一进来就双目噙泪走向楚长安的塌边。“你的伤…是我连累娘娘了。”楚长安看她的神情诚恳,却是没听懂她话中的意思,什么叫做她连累了自己,难不成那些人是她引过来的。不知个中缘由,楚长安还是打算先不做询问。“没关系,你不必自责。”何濡沫的眸子垂了下来,有些心虚地攥了攥手中的衣袖,道:“那些人是冲着我来的,他们…应该是想要杀了我,若非娘娘,我此刻怕是…。”楚长安微惊,那些人冲着谁去的她当然看得出来,只是现下听何濡沫这么一说,有些怪异。“太子殿下在查这件事吧。”“此事涉及公主,殿下不查,皇上也会查的。”她眸光暗淡,说出的话也是自嘲:“查出来也不会有结果的,殿下出征,那些人便要要我性命,这早就不是头一遭了。”“那些人?是谁?”“娘娘无需知道,但请娘娘切记,他们定然也没想到此事会牵连上语嫣公主,娘娘一定要护好自己与语嫣当日在场的侍女。”何濡沫看着站在一旁的唐又蓉。“不要让她们成为可以拿捏你们的筹码。”楚长安听完这一番话方知此事不简单,那日李语嫣与自己在御花园中闲聊提及过何濡沫,她虽不受芸妃待见但也不至于被赶尽杀绝,这其中定是有别的事。“濡沫,你与释王…何时相知相爱的?”她这话题转得不自然,引得何濡沫一愣,她又解释道:“我只是好奇罢了,你若是觉得冒犯,不说也无妨。”“我们自幼便相识了,后来何家家道中落,父亲受罪关于狱中,我与母亲也被困在何府,一年后父亲被处决差点牵连家人,是殿下救了我。”自幼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