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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帏之内。
少女青丝如瀑,耳垂上还有长时间带耳坠被撑得略大而泛红的耳洞,眼里带着惊异与羞赧。
像是在斥责着褚卫的大胆与放肆。
褚卫仿佛天生喜欢看安阳公主那副淡定还透着清高的姿态,因为他而改变。
那奇异的细长布料绕过脖颈,穿过胸前,缠住的肩与腰部,最后汇聚到手腕处。
原本总象征着可爱而纯真的蝴蝶结,在此处竟透出了几分微妙的味道。
“殿下喜欢什么?”
褚卫翻着那大箱中,随手又拿出了铃铛与脚链,还有一条略短但做工极细腻的布料。
“这些东西真像是上了保护和收敛过的刑具。”
褚公公正经地点评着,手指滑过那链的里侧,又摇了摇那轻盈而精巧的铃铛。
安阳:“那你还不放开本宫?”
褚卫听她的话,而后坐到了床边,颇有兴致地拿起了那条软布。
“殿下可知这世上有一种刑,是割破犯人的身体,遮上其眼,而后在其耳边放水滴声,让他的心理承受自己会失血而死的恐惧。”
安阳自然不会不知。
褚卫带着笑意,上前用这细布又遮住了安阳的双眼。
那布料细腻而丝滑,她闭上眼依旧能感觉到自己的睫毛因为不自觉的颤抖,而在上面扫了扫。
“不过,殿下也可以猜猜,奴的亲吻,下一次会落在何处呢?”
说着,褚卫勾着嘴角,亲吻住了她的指尖。
安阳下意识想要蜷起手,却被桎梏住了。
她不知道,自己躺倒在床上,已满面绯意,连脖颈都有些泛起了羞耻的红。
在这充斥着暧昧与缠绵的床笫指尖,两人的温度缓缓上升。
让本是手脚冰凉的安阳不自觉因为这过度的刺激,挣扎而摇摆到喘着热气。
“唔…”
……
“胡闹!”
此处毋庸置疑为秋猎的场地。
经过了酷暑之夏,在伟大的父皇不在皇宫之中的大半个夏天,褚卫与安阳公主在崇雅宫中堪称无所忌讳。
这样说得好像皇帝在,他们就会有所收敛一样。
也没有。
原本称得上是背德的隐秘情爱,在固若金汤的崇雅宫内,显得格外放肆。
以至于在这这堪称众目睽睽的秋猎场地中,安阳终于捡拾起了那份恪守与自律。
然后险些被褚卫逗得破功。
“殿下可要再表现得冷淡些。”
褚卫带着笑意,眼里满是意味深长。
“在有心人眼里,您看奴的眼神是与旁人不一样的,您知晓吗?”
安阳压抑着想要上手掐他脖颈的欲望,垂下眼,声音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