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没事吧?”
褚卫匆匆追上来,看着安阳步伐平稳无恙,眼中的惊惶才消散开,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大松了口气。
“你喘口气。”
安阳用扇子遮住半边脸,无奈地看着褚卫。
他其实更应该担心一下自己,他身上还有些血痕。
“奴没事。”
安阳看了眼旁边被捆住的人。
还活着的已经被卸了下巴,口中的封喉毒被取出来,几乎失去了行动能力。
“他应该不认识本宫。”安阳思及刚刚看到的眼神。
褚卫:“殿下是被牵连了,此事交予奴,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他一行礼,今夜的意外让他阴鸷的脾性有些外露,像是温润的表皮被掀开了一个边,站在旁边都仿佛会被刺到。
“白天回宫又要听父皇唠叨。”
安阳叹了口气,回过身往楼上走。
她是个不到深夜睡不着的人,唯独今夜陪着她一起不眠的人格外多。
灯还亮着,门被敲响。
“殿下可还未睡?奴准备了些甜水,可缓和些口味。”
褚卫向来介意在安阳面前展露他尖利的太监嗓,常是压低了声音,此刻在深夜,压得便更厉害。
因为有些青涩,还过于熟悉,一下就听得出来。
安阳听到这贴心的声音本是心情好,甜水本来她也喜欢。
两件快乐的事情叠加在一起,本来应该是双倍的快乐才对。
可现在这么晚了,又要重新漱口…
“进。”
她出声的时候难免带了些怨念。
褚卫一愣,悄悄推开门,见屋内的少女此时已经换上了柔软的外袍,内里单薄,勾勒出纤秾合度的身形。
“奶冻?”安阳看着他端着放到桌前,将瓷碗摆出,洒上淋浆。
“这么说也不错。”
别人这样说,他肯定要牙尖嘴利地嫌一番就是,安阳这样说褚卫只会笑着说不错。
“这杏仁豆腐,加的糖霜少,主要还是取去了腥的甜奶味,奴借了厨房做的,您尝尝如何?”
他眼眸温和,脸上带着几分殷切,将帕子裹着触碰过的勺子放到碟边。
安阳顺势拿起勺子,轻轻地舀了一勺。
她看着褚卫一身依然洗漱后换好的衣饰,身上还带着几分熏香掩过的清淡潮气,或许是准备不全,他脸上难得没怎么涂脂抹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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