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瞧见的都是沈冲的老主顾,沈迟落刚捏着烟想转身,就从人群里瞧见吴文瀚。
很久没见他穿得这么周正,平常他是最烦黑西装,但是今天就套上了。
更夸张的是他脖子上居然栓了一条红色的领结。
是蝴蝶结。
下头现在是隔着窗户也挡不住的热闹,沈迟落眼馋,没换衣服,直接抽烟往下走。
沈家的宅子一共里外三层。
只有重要宴请或者沈冲的铁把才能进的来里间,一次是沈迟落的生日。
另一次就是这次。
但是奇怪的是这种算是顶重要的事儿没人提醒他。
沈迟落从里面开了门,以前能从走廊里见的人现在都被抽着出去的在下面帮衬。
阵仗就是很大。
沈迟落觉得是来了些顶重要的人,以前沈冲自己玩儿的时候没搞过这么的大的场子。
前面的声音不大,因为中间隔着一个花园,沈迟落下楼的时候拢了下身上的睡衣。
漆黑潮热的夜里,就他嘴上还沾点火星。
他站的位置跟前面的热闹对比比较明显,连后面的私人泳池都开了。
沈迟落摸着一路上的茂盛地扎手的叶子过去,在连着花园的泳池那儿就露了个脑袋。
没人注意到他。
因为一圈儿人的目光都在往上看,沈冲在上面。
上面单独摆了一桌,沈冲的脸正对着下面,他的对面还坐着一个人。
吴文瀚则是坐在旁边,露了个侧脸。
脸臭的要命。
一张帅脸挡不住情绪,五官都拧巴成了一个字。
烦。
距离远,沈迟落也听不清上头说了什么,但是场子他看清了,就是沈冲今天请了个客户。
还是很重要那种。
唯一不同的就是能瞧的出来,对那人的确费了大心思。
沈迟落觉得没劲,就掐了烟坐在花园里的台子上,晃着脚,打了个喷嚏。
拇指蹭了蹭自己的无名指。
还是在痒。
橘光色的大厅里沈冲瞧着对面的人脸上挂着笑,虽然是一把年纪但是以前他看见的人里还真就没这样儿的。
所以沈冲说话还算客气,“我知道你生意上卖我不少好,所以今天你回来我也赶着回来。”沈冲的话说得漂亮,场面上自然做得也漂亮,他伸手敬了对方一杯酒。
那人身上穿得随便,是整个场子里唯一一个穿得不怎么讲究的。
那人手臂上有一串儿文身。
黑色拉丁文。
“沈董,”那人突然说了话。
沈冲捏着筷子抬头,就听对面的人问。
“沈迟落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