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很大,吹乱了陈静瑜的头发。
聒噪几声的车嗯着喇叭。
不知道是不是要来雨,月亮在半个小时以前,就被黑云藏起来了。
晚上风大,沈迟落在座位上坐着。
窗户可以开,沈迟落就站着把窗户开了一个缝儿。
粤其鸣点的是双人座,靠着窗户,二十层来欣赏夜景,明晃晃的小点儿就在地上汇成条银河。
汩汩淌着。
沈迟落下巴垫脸,侧头往桌子上趴。
对上来之前粤其鸣帮他捏的扣子不满意,自己又重新支棱开。
就让凉风往里灌。
他等的时间不是特别长,约莫二十分钟,粤其鸣就换了一身回来了,身边的陈静瑜没跟着。
粤其鸣换了身礼服,服帖金贵,旁边跟着一个助理,手里拎着一套纯白的衬衣。
助理面生,看着年轻,头发梳顺上去,板着脸站着。
身上套着那套白底黑跨的马甲。
沈迟落嚼着桌上的流心蛋糕,眼睛瞄到那件衣服上。
粤其鸣让他换上。
领子裁得利索,沈迟落没说话就捏着领子另一只手开始解自己的扣子。
“沈迟落,”粤其鸣看叫他的名字。
“回避,”沈迟落看着他伸手背手站着的助理,没理会粤其鸣的话,还是顺着之前的扣子往下解。
“你不乖了。”
粤其鸣站起起来,攥在沈迟落那截儿白腕子上,“听话。”
【2020年10月25日我不止一次幻想过,粤其鸣的唇是什么味道。】
沈迟落盯着粤其鸣,撇了桌子,“出去吧。”
“我想在那儿亲你。”
沈迟落这话出来的很突然。
没有铺垫,就是看着任务到了,就想做了。
粤其鸣站着,身子很直,他伸手把衣服往沈迟落手里塞。
吩咐旁边的助理过来起了个引导手势。
粤其鸣就出了门。
屋里剩了沈迟落和助理。
助理弯腰把衬衫往沙发上放,就背手立身,“请您换上。”
沈迟落奶白的衬衫捏在手里,自己往沙发上坐,不着急穿,先用叉子叉着蛋糕吃。
衣服上吊牌还在。
一件,顶上几万块。
沈迟落舔着嘴,把剩下的半块儿蛋糕抹在衬衫上。
艳红的夹心。
粘腻地纠缠在白料子上。
“走吧,”沈迟落站起来,把衬衫往桌子上扔。
助理回头只是稍微打量,最后什么话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