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呢。”木慈往后退了一下,背着手,满怀期望地看着温如水,“好好照顾自己。”
温如水点了点头,木慈等她关上门后才走。
回房间的时候,左弦正躺在床上看杂志,他看见人回来,于是掀起被窝的一角,展示出一个温暖舒适的怀抱具有怎样的诱惑力。
木慈躺进去,左弦伸手把房间里所有的灯都调暗了,手从被子里游下去,抱住了他。
“你很冷。”左弦不带感情地说出一个事实,他温暖的掌心从木慈冰凉的脖颈滑到胸膛上去,那里正砰砰跳动着,“心跳也很快。”
左弦把那副装模作样的平光眼镜摘下,将半坐着的身体也滑到被窝里,将两具紧密的身体压在一起,他抱住木慈,感觉对方还在微微颤抖,于是仍旧开着他不着调的玩笑:“我现在总算确定,你这一个下午没有背着我出轨了。”
木慈埋在左弦的怀里一动不动,那些姗姗来迟的崩溃感在回到安全的空间内才得以爆发,他缓解了好一会儿,任由对方的手指在自己身上慢慢游走,又完全把他保护住,他慢慢平复下来,感觉浑身湿漉漉的,虚弱又好笑地问道:“你怎么确定的?你从英国邮递了一个冥想盆回来,用我的汗液测试的吗?”
“出轨的人通常不会像见了鬼。”左弦的手指从他的脸颊滑到下颚上,很缠绵地吻了他一会儿,“很糟糕?”
“糟糕还算是个好词了。”
左弦沉默了会儿,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又从不知道哪个角落找出一颗奶糖来塞进木慈的嘴巴里,然后躺下来,用腿把他夹住,两个人顺着被子裹成一体,就像是画廊里共生共存的怪物那样:“说吧。”
木慈对他的行为没什么意见,然后断断续续地把那些事说出来。
“噢。”左弦的音转了个奇妙的调,“我倒没想到她会是我们当中第一个选择毁灭世界的人。”
木慈不太喜欢他这种轻浮的语气:“你就想说这个?”
“生活就是这样,变化无常,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我们总不能停在过去。”左弦平静地看着他,说话时还带着奶糖的甜香,可是每个字都泛着尖锐的涩味,“倒下去的人自有他们在意的人缅怀,我们所能确定的就是她到底会不会变成路上的新阻碍,显然她不是,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木慈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好像没能意识到左弦说了什么,半晌后,他安静地问道:“如果倒下的是我呢?”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凝滞下来。
左弦脸上的笑容僵住,脸上一瞬间掠过痛苦,让他的表情变得很扭曲,又很快恢复成往日的冷淡,像是竭力在抑制自己的某种情绪:“收回去。”
他的声音从没有像这一刻这样具有威胁性过。
“木慈,把这句话收回去。”
木慈怔怔地看着他,重新低下头,靠在对方怀里,叹息道:“抱歉。”
左弦只是埋在他的头发里,闷闷不乐:“我还在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 冥想盆:出自《哈利波特》,可以抽取存放记忆的魔法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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