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也被扫射到了。
【除了公开的,还有私下里的。
吏部尚书张瀚本是张居正提携,一直互相配合默契。可碰到了夺情,他甚至不愿意通过吏部转达万历的旨意,推脱这是礼部的事,并“密晤江陵,动以微言,因流涕”。
以及于慎行、王锡爵……等等。】
郁新叹道:“私下劝说,也算全了一时之宜。但假如连关系不错的吏部尚书都不赞成,这是平白多了不知道多少的反对者啊。”
【张居正上疏道:“今言者已诋臣为不孝矣,斥臣为贪位矣,詈臣为禽兽矣。此无下之大辱也,然臣不以为耻也。”
“苟有以成臣之志,而行臣之忠,虽被恶名,不难受也。”
不以为耻吗?不难受吗?
怎么可能呢?
张居正看到湖广老乡艾穆的奏疏,还自嘲过严嵩当年都没被同乡diss,我比不上严嵩。
至于学生攻击老师有多恶劣,可以引用去年他遭到学生刘台弹劾,写辞职信时的那句话:“二百年来无门生劾师长者,计惟一去谢之”。】
“严格的说……罗伦也攻击李贤了吧?”朱樉问。
朱棡琢磨:“以纲常为论据,这些学生很多自以为是为了老师好,不以此为攻击。倒是那个夺□□件没发生时候的刘台,性质更恶劣点。”
老朱烦躁的问:“严嵩谁啊,大奸臣吗?怎么现在奸臣都得不到被同乡举报的待遇?你们同乡关系那么好的吗?嗯?解缙?杨士奇?”
【难过归难过。
摄宗还是很果决的把所有反对者都打包送走了。
他的性格是见到反对者,用“臣一日不去,则此辈一日不便;一年不去,则此辈一年不便”的方式坚决碍他们的眼,坚决不惯着的方式对抗。
所以不打算“欺世盗名”的事后救解吴中行等人,只拜托小皇帝别骂后面的非议者。
王锡爵带人来求情,他决绝下跪拿刀抹脖子,反问:上强留我,而诸子力逐我,且杀我耶?】
大家目瞪口呆。
主要是朱棣目瞪口呆:“这……他也蛮茶的啊……”
朱樉也疑惑起来,他嗅到了同类的气息:“虽然后辈给他加上了很多很多凄苦的形容,感觉他受到了很多的不公,但我怎么感觉,看他做的种种,他其实很睚眦必报,有仇当场就解决了啊?”
【过往的研究里,都把14岁的万历在这场风波里的作用看的很低。
认为摄宗是在借万历之口雷霆暴揍反对派。
但up认为,这时期的万历已经具备了一定的独立意识,会表达自己的好恶。
刘台事件里,他看了摄宗的奏疏,怒骂刘台:独此畜物,为党丧心,狂发悖言。
然后就下旨,打100仗,充军。
还是摄宗又上疏替他求情,说刘台是御史,是言官,请求宽恕,才免了廷仗。万历回消息:这垃圾,你还救他,可谓忠慈之至。
万历很在意自己被藐视这个大问题。
反对的人只顾得上指责张居正的纲常问题,完全无视了他在此次事件里是一个下决策的人。
他骂吴中行等人的开篇就说:“朕承天明命,为天下君,进退予夺,朕实主之,岂臣下所敢自擅?”
事后看到张居正《乞恢圣度宥愚蒙以全国体疏》,犹自愤愤然纠结于:“这厮每(们)明系藐朕冲幼,朋兴诋毁,欲动摇我君臣,倾危社稷”。
up认为,夺□□件里,万历是出自本心的站摄宗的,一部分出自自小被教大的孺慕之情,一部分是他在彰显君权的存在感。
甚至,他把夺情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搞不好都源自这种小大人想争一争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