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作,我开始留长发穿女装,瘦到一百一十多斤。
在几乎都要成为一个异装癖变态的时候,我意识到了自己的病态。
我不能这样,我要变成一个正常人。
我还没有报复成功,也没有追上我的光。
我不能这样。
9
蜕变是痛苦的,强迫自己不再过度关注蒋枝枝也是痛苦的。
可我要变成一个正常人,我要以一个正常人的身份去见她。
对别人而言,上大学是快乐自由的,可对于我而言,大学前三年,是最难熬的日子。
我频繁出入医院,只希望我能尽快恢复正常。
我努力增重健身,让自己变得积极阳光。我不想出现在姐姐面前时,在她眼里看到的都是恐惧。
追光停滞的时候,我开始了对姚渐鸿和陈若淳的报复。
这些年里,姚渐鸿有意培养我,我也因此逐渐摸清了他身边的人和事。
其实那时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做,机会就找上门了。
姚渐鸿的生意出了点意外,害死了一对母女。
那家只剩下一位父亲,每天都去公司楼下痛骂姚渐鸿,却每次都被保安强行拉走。
我后来得知,那位父亲是位卡车司机,妻女去世前,他确诊了癌症晚期。
本以为自己先走,没想到妻女因为姚渐鸿管理疏忽,提前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我找到了那位父亲,说了一句话:“每个月十五号,姚渐鸿都会去见情人,他只有那个时候会自己开车。”
末了,我补充一句:“新泽路没什么车,尽头左转有视野盲区。”
10
为了避嫌,半个月前我借故跟姚渐鸿大吵了一架,然后坚决不回家,还把他交给我让我投资的钱挥霍一空,买了五辆豪车。
十五号那天,我在新泽路的天桥上,目睹了一场车祸。
这是一个父亲对一个渣滓的复仇。
谁知姚渐鸿命大,只是成了植物人。
不过这倒方便了陈若淳行动。
早在两年前,我就发现她在偷偷转移财产。
数目一直都不多,我也没有轻举妄动。这次姚渐鸿昏迷不醒,她开始变得肆无忌惮。
我只是联系其他高层,稍微提了下账户上的疑问,他们便立马着手调查。
人对利益的向往,永远都是解决事情的最佳动力。
一切进展顺利的时候,我向姐姐的公司投去了一份简历。
它很快有了回应。
11
我想我已经准备好了,无论身心。
更何况,姐姐现在已经单身了。
来公司报到的第一天,我在楼下远远地就看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