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天真地以为对方会因此停下,却没料到重央只是顿了顿,便更加用力地咬上他的唇,将他的唇瓣咬破,随后又似心疼地舔弄上边的血迹。
简直是个变态。
云渺如今是知道了,谦让有礼,冷静自持都是骗人的。这人就如同一条腹黑凶狠的毒蛇,隐而不发,惹毛了便会将人咬得骨头都不剩。
到了后来,他索性放弃了抵抗,毕竟他每次一想要咬住那人的舌尖,那人便报复性地啃他的唇舌,他着实不想吃那皮肉之苦。
见他终于放弃了抵抗乖顺下来,那人才开始温柔地舔舐他渗血的唇角,如同吃着什么甜丝丝的蜜糖一般仔细。
这个凶狠的吻持续了很久,久到云渺胸中的空气都变得稀薄,有种云里雾里不知身在何处的错觉,重央才念念不舍地松开他。
他周身紊乱流动的灵气因为这个绵长的吻而平静了下来,又恢复了那冷冷清清的模样,仿佛刚刚如同野兽一边啃咬自己的人不是他一般。
云渺自然咽不下这口恶气,两人唇瓣一松开,手上一得了自由,便狠狠甩了一巴掌在那人俊美冷淡的脸上。
他脸色本就苍白,却因为这个力道十足的抬手,而浮起一个巴掌印,显得有几分狼狈。
“真恶心。”
云渺被愤怒冲昏了头,竟不小心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开始用手狠狠擦拭自己的唇瓣,明明上边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咬,痕伤口,擦着擦着便倒抽了一口凉气。
重央脸被打偏了过去,只用猩红的舌尖顶住那边的腮,缓缓回过头,凤眸带着压抑的怒火,出声讥讽道,“被我亲就恶心,和那银狐不知羞耻地抱在一起,便不恶心了?”
“你!”云渺最是受不了他这阴阳怪气的言语,忍不住又将手扬起,想再抽他一巴掌,却被横生截住。
那人伸出赤红的舌,如同一条灵活的小蛇舔舐着云渺瓷白的手,像是品尝什么世间美味一般专注,他语气冰冷,目光灼灼,寒声说道。
“你是本帝君一个人的小狐狸,希望你不要和那银狐走得太近,否则本帝君也不知会做出什么不理智之事。”
他语气凉凉,并没有什么起伏的情绪,但云渺分明从他墨色的凤眸里看到隐忍的杀意。
他竟想杀了秦白月!
这人果真无耻,白日里装作郎朗清风一样和煦,到了现在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云渺为自己刚刚的心软感到不齿,也生了逆反之心,他和白月之间本就是清清白白白的好友,却为了气重央,怒道,“我与白月情投意合,早就私定了终生,帝君这般强人所难,棒打鸳鸯,就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吗?”
“愧疚之心?”重央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冷凝的神色变得诡谲难测。
他如今最愧疚的便是当日忧心小狐狸痴傻,没将他要了。如今才让旁人人捷足先登,导致自己如今如鲠在喉。
不论是现在神智清醒的小狐狸,还是以前痴傻单纯的小狐狸,都是他的,他一个人的。
小狐狸的每一根毛发,每一寸肌肤都只属于他,谁都不能染指。
小狐狸的笑容,带着甜腻的亲昵,无声委屈的哭泣,都只属于他。
若有人要来抢,他便杀了那人。
但是小狐狸会不会又生气不理自己呢?
那日他对小狐狸说了重话,小狐狸骗了他,他那时还以为小狐狸剩许多尾巴,便骂了他一句,小狐狸就再也没有醒过来了。
他突然感到害怕,若是自己杀了秦白月,小狐狸一怒之下又不理自己怎么办?想到这里,他捧着小狐狸手指的手都微微蜷缩了起来,又听到小狐狸对他说。
“帝君,你既无愧疚之心,那我也就跟您直说了。我对您无意,我只对白月有情,以后也会与他结成道侣,希望帝君能能大人大量,放我们两个一马。”云渺说起谎来还是有几分不自在,只能偏过头去,不看那人越发阴沉的眼神。
“若本帝君将他杀了呢?”重央终于亲够了那莹白纤细的指尖,又将尖齿啃了上去,在上边留下细细密密的艳红齿痕。
“帝君神力无边,我自是无法阻止您做任何事,但我可以决定自己的生死。”云渺回答得坚决,讨论自己的生死就如同讨论天气一般稀松平常。
“你这是在拿自己的命威胁我?”重央听了他的话,脸上布满阴霾,又重复道,“你既然喜欢那骚狐狸喜欢到自己的命都不想要了?”
“是,若帝君执意如此的话。”
“很好很好。”重央将他的手甩开,森寒的眼瞳直勾勾地盯着他被自己吻红的嫣红唇瓣,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他明明说着肯定的话语,脸上的表情却是恨不得将云渺撕碎。
云渺终于得了自由,揉弄着酸软的手腕,他现在浑身都疼,手腕疼,唇瓣也疼,手指也疼,见重央又用那种冷漠疏离的态度对待自己,便知道他不会再乱发疯,只轻声道,“既帝君已知晓小仙心里的想法,那小仙便退下了。”
他身形刚要走出内室,却听到阴恻恻的话语从身后传来,“若是我解除藏书阁的封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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