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帝君从来都不会多管闲事,之前有一次闹得很大,竞秀仙君哭着喊着要月牙仙使嫁给他,不然就要寻死觅活。帝君都没理,今日是怎么了?”
“唉,你可别说话了,没看帝君一副要杀仙堕魔的样子啊,小心被迁怒了。”
“对哦,我记得之前帝君还曾堕魔过,那时他杀戒大开,形同鬼煞,着实恐怖。”
重央顷刻之间便来到了跟前,他斜飞的凤眸沉沉凝视着秦白月揽住云渺腰肢的手,指尖萦绕着蓝色光球,直直往秦白月身上打去。
此举他只用了几层力道,却足以让秦白月吃痛地放开云渺,还被那光球打退了几分,直接跌倒在地。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云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秦白月飞到几米开外,想上前去,急急问道,“白月,你没事吧。”
他话音刚落,就被一只微凉的手擒住手腕,那力道极大,带着不受控制的汹涌怒意,在白腻纤细的手腕上留下红色的淤痕。
云渺只得将关切的目光从秦白月那边收回,落在那一脸阴鸷的帝君身上,眉间吃疼地拧紧,质问道,“不知白月仙君做错了何事,帝君要这般责难于他?”
现如今云渺满心满眼皆是无端受了伤的白月,胸腔剧烈起伏,原本生起的那一丝心软都尽数淡去,只留下汹涌的恨意。他抿着唇,死死盯着重央,一心想要对方给个合理的解释。
在场的仙君皆不敢言语,噤若寒蝉。这帝君的法力无穷,若是真的动手,就算是十个白月仙君都不够他打,于是个个都抱着明哲保身的想法,埋着头不敢说话。
重央比云渺高了许多,他死死钳住青年细瘦的手腕,想起刚刚亲眼所见的亲昵场面,便遏制不住心底汹涌的杀意。
这小狐狸还敢问他为何伤那只碍眼的骚狐狸?
他如今被胸中酸涩的情绪占据了心绪,竟低下身去,贴在青年嫩白的耳尖说话,素来抿直的唇角扯开讥,讽的弧度,冷声道,“你倒是知道心疼人。”
“你!”云渺觉得这人着实不讲理,正准备与他辩驳,却见周遭的场景一换,他们二人居然到了个陌生环境。
他环视四周,只见偌大的内室,地上铺着华贵的地毯,角落里的凝香冉冉散发着青烟,硕大的衣柜里摆放着数件深色的衣袍,他身后的床梁上雕刻着凶狠的金龙,既敢在床上刻龙,便只有帝君的内室。
他试着将被桎,梏的手腕收回,玩命的挣扎并没有用,那人的灵力体格皆在自己之上,想要制服自己,就如同巨兽玩弄一只孱弱的蚂蚁。
想到这里,他便气得眼眶通红,死死咬着下唇,恨恨道,“你究竟想要如何?”
回答他的却是一片静谧,男人就这样扯着他的手不松,却没有下一步的举动。
云渺听到对方的气息微弱且凌乱,似是气急攻心导致的灵气串流,于是便仓皇抬起眼,骇然发现,那人浓黑如墨的凤眸已经染上赤红,脸上虽然极力压制,却有隐约的魔纹爬上男人脸侧。
他心念一转,之前听那些仙君说帝君重央曾堕入魔道三百年,原来并不是胡编乱造,空穴来风,而是真的。
“你先将我的手松开!”他恶狠狠地瞪着那个脸色沉郁的男人,精致妍丽的脸上透着倔强。
就算是堕魔又如何了,他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伤白月就是他的不对,他绝不会因为对方实力强于自己就息事宁人。
重央似乎是听到极其好笑的笑话,凉薄的唇勉强扯开一个弧度,将他的手腕攥得更紧,慢慢欺近小狐狸绝美的脸,近到能数清他每一根纤长浓黑的睫毛。
他如今妒火攻心,全然忘了自己之前的那些小心思。他穿上白衣,装作儒雅,就是想要这小狐狸能看他一眼。
小狐狸是看了,不过是怒目而视,还打翻了一桌的饭菜,将手环到其他男人的腰上,却对自己用过的调羹避之不及。
他刚受过天雷之刑,身体虚弱,那些压制的魔念便乘虚而入,此刻脑中一直都是这小狐狸和那银狐交颈缠绵的模样,当着自己的面都能这般亲昵,私底下岂不是要滚到床上去。
思及此,他灼灼的目光便落在那小狐狸抿紧的唇瓣上,小狐狸的唇形生得极好,笑起来如同一朵盛开的桃花,唇色粉嫩,上边的唇珠微微翘起,似乎在勾引人将它含进嘴里狠狠啃咬。
那骚狐狸可亲过他了?小狐狸那般亲近地依偎在他怀里,狐,性本淫,恐怕是床榻之事早已做了个遍!
男人带着巡视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如同野兽一般贴得极近,云渺甚至能感受他滚烫灼热的呼吸落在自己鼻尖上,便避之不及地偏过头去,将厌恶都写在脸上。
他偏过头去,重央紊乱的气息便重了几分,另一只微凉的手擒住他白皙的下颌,使了力道将他整张脸扳过来,轻佻地将呼吸都喷在他脸上,冷冷道,“能给他抱,我如今却是碰都碰不得了。”字里行间透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酸意。
“你将我放”云渺下颌吃疼,重央的手劲很大,他如今的手腕和下颌肯定都有青紫的痕迹。他挣脱不得,便气得满脸通红,如同粉色的桃腮,微微上挑的眼尾因为疼痛而染上了一抹红意,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两片冰凉的唇覆上了,堵住了他还未说出口的话,他杏眸圆睁,褐色眼瞳里写满了不可思议。
重央居然亲他!
这个事实颠覆了他的认知,他做小狐狸时,重央每每对自己生气,都会对着脸颊脖颈又啃又咬,像一条泄恨的疯狗,而自己则像是一块砧板上的鱼肉,只能默默承受。
而如今他却亲在了自己唇上,他从未亲过自己的嘴唇,也从未如这般地带着浓重的欲念,似乎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了去。
以前他是只痴傻的狐狸,自然不懂,而如今他神智已通,回想从前,便觉得重央每次教训自己时那狼一般的眼神,分明是欲念无法纾解的报复!
男人狠狠地堵着自己的唇,属于两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他单手擒住自己两个纤瘦手腕,另一只手控住自己的下颌,不让自己逃脱,只能被动地承受这个吻。
他似乎是放纵了自己汹涌的欲念,那些委曲求全的计划都被混乱的酸意打乱,不仅仅是舔吻,甚至还伸长了蛇信一般的舌,想打开云渺死死抿着的唇缝。
云渺自然是不肯,他气得眼睛都红了,手上没法动,脚上便到处乱踢,却被那人精瘦的腿控制住,便气得想要咬住那作乱的舌头,却反被其乘虚而入,入侵了檀口,抓住自己的小舌头缠绕起来。
此等羞辱,他如何能忍,贝齿狠狠咬在那人灵活的舌根,顿时便有浓郁的血腥气在两人的口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