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现在来找我姐干嘛啊?”
大虎这几天跟着董老师看狗血偶像剧,吓得脸色都变了,“她爸妈蹲监狱多久了!这个时候跑来要谅解书也有点太晚了吧!”
大虎一口一个她爸妈。
压根没把岑氏夫妇当成喻见的父母。
大虎这么扯着嗓子一闹,池烈脸色更差。
琢磨不透岑清月的意图,他在院里站了一会儿,本就没多少的耐心逐渐耗尽。
正想进楼去敲门,喻见和岑清月就从楼门里走了出来。
两个人之间隔着一段距离,不远也不近。
岑清月看见池烈,停下脚步,最后没说什么,冲他点了下头,又转头和喻见说了几句。
顺风车在大门口按响喇叭,她冲喻见笑笑,径直离开了。
“姐姐姐姐姐姐!”
池烈没来得及开口,大虎就冲到了喻见旁边,“她来找你做什么!没欺负你吧!她欺负你你告诉我!我让兔子去揍她!”
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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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兔子一天天不学好!
合着旁边还有个不嫌事大到处拱火的!
“你去给我们切两牙西瓜。”
喻见懒得和大虎多说,先把他打发走,看见池烈愈发阴沉的脸色,又指了指榕树下的小板凳,“坐。”
池烈依言坐下,偏头看向喻见。
天色已暗,榕树上挂着一串照明的灯泡。
昏黄灯光下,小姑娘脸上看不出什么太多的情绪,平静的,从容而镇定,似乎只是和普通朋友简单寒暄了几句。
然而一开口就扔下一个炸弹。
“岑清月说她准备出国,之前他们给她名下留了财产,她今天过来,想要分给我一半。”
池烈虽然没有大虎那么思维发散,但也在心里琢磨了不少想法。
此刻听到喻见这么说,愣了下。
反应了一会儿,他问:“你录音了吗?让我听听她具体怎么说的。”
相不相信岑清月倒是其次,只是池烈最近还在和许秘书打交道,处理一些商业上的问题。
慎重习惯了,难免要多想些。
喻见摇摇头:“我没录。”
“不过……”想到岑清月说的话,她抿唇,“我相信她是真心的。”
岑清月今天其实没和喻见说太多。
讲完分财产的事,她沉默了一会儿,没等喻见说话,自己主动开口。
“这笔钱你就收下吧。”她说,“当年被放弃的不是你就是我,都是一样的。”
无论是岑清月还是喻见。
当岑氏夫妇决定抛弃其中一个,谋取更多的利益,她们就不再是孩子、女儿、亲人。
而是一件冷冰冰的、用来交换好处的物品。
“她这话倒也没说错。”喻见轻轻地笑,“如果当初他们放弃的是岑清月,现在就该我主动来这里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