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镜子前,描眉画眼,时不时左右端详。蕊蕊笑得羞涩,她是这楼里的表子,现在又是宛如未出阁等待情郎丁
坐在镜子前,描眉画眼,时不时左右端详。蕊蕊笑得羞涩,她是这楼里的表子,现在又是宛如未出阁等待情郎而羞涩的女人。
“少侠多久回来呢?”
“这就不知道了。但是我听旁人说,今日在湖中,俞少侠和那梅影刀黄道远在湖中比试了呢!”秦拂,不,附身在侍女身上,却无法控制身体,只能当个旁观者,在别的女人面前憧憬俞渺。
他恨,却无能为力。
可恶…
“啊?湖中?哎我怎么不知道。”蕊蕊花容失色,皱眉急切道,“那他可有受伤?”
侍女将道听途说讲的跟身临其境一样,她说:“怎会受伤呢?别说受伤,对方可是连俞少侠一根寒毛都没碰到!”
“那就好。”蕊蕊松了一口气,又不自觉展露笑颜。
突然,门外传来急切的敲门声。
白日这楼可不会开门迎客。在楼里走动的都是熟人了,侍女服了服身,前去开门。
蕊蕊的眉头不知怎么,一跳。
“等等……”
话为说完,门开了,一众斗笠黑衣佩剑的人。他们看不清脸和表情,只有浑身肃杀沉寂。
“你们是谁?要做什么?”侍女吓的哆嗦,没给她得知真相的机会,银光一闪,她身子就软倒下去。
秦拂感觉自己越来越轻,脱离了这具身体。
而没多久,蕊蕊就感觉后颈一痛,失去意识。
昏黑视线最后一刻,入目的正是他们腰间,齐齐都挂着的裴字玉佩。
……
“驾、驾——”
车夫驾车驶向城东。
坐在宽大奢华的马车内毫无颠簸,可是车内封闭香炉里熏香有些闷,俞渺皱眉,无端升起束缚感。
像是被一个密不透风的盒子笼罩住一样。
不在乎礼仪,他将盘坐着的腿箕踞张开,斜靠着,伸手掀起窗帘透透气。车窗是瓢泼大雨,只掀开一角,便有雨丝落入几缕。
混杂草木潮湿气息扑面而来,散去燥意。随着流逝的风景,俞渺目光投驻在窗外,面无表情,黝黑眸子一眨不眨的,放空思想。
见此情此景,裴侬没有出声打扰,他盘腿端坐着。
已经束起发的少年周身的距离感更加强烈了,侧脸轮廓分明,眼睛弧度都显得清清冷冷,拒人以千里之外。但是相处得知,还是有着能称作是随意了的少年心性。
说他冷漠,面相确实如此。更多的是对许多事情都不在乎的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