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洗澡。”
祁安的心跳仍然没有恢复,摸索着抓住他的手腕,指尖触碰的每一寸都热到发麻,头皮更麻,怯怯叫他名字:“阿泽。”
他们之间的距离实在很近,身体上细微的变化和反应很难隐藏。
手指下意识蜷缩,祁安羞得厉害,犹豫着小声问了出来:“你这样”
“是不是很难受啊?”
陈泽野低头重新靠过去,气息随着吻落在脸上,叫她安安也叫她宝贝。
“没事。”拇指轻拂过细小绒毛,陈泽野勾起唇笑笑,“不会欺负你。”
祁安迟钝地摇头,话语有些语无伦次:“我”
“我马上就要二十二岁了,不再是小孩子了。”
“你可以不用——”
小姑娘面子到底是薄,后面那几个字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陈泽野听懂她的意思,目光深到汹涌,似要把她淹没。
祁安承受不住他这样,牙齿咬住下唇,长睫宛如被打湿的蝴蝶羽翼,眼神无意识地逃避。
滚烫的掌心捧起她的脸,陈泽野声线哑得听不太清:“宝贝。”
“你看着我。”
祁安没办法不听他的,受蛊惑般乖乖睁眼。
陈泽野把语速放得更慢,一如既往用哄人的语气,和她讲清楚其中的权衡利弊:“你不必这样迁就我,这种事女孩子更容易吃亏,我爱你也不只是为了这个。”
“它是爱情衍生出的一部分,但不是爱情的全部。”
祁安把身子抬高一点,伸出手用力将他抱紧,零碎的话语落在他耳边:“可你不会让我吃亏的。”
陈泽野只会护着她爱着她,恨不得将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
哪里舍得让她吃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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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的灯被按亮,晕黄的暖色调,无形中增添某种氛围与情趣。
久违的光线叫人不太适应地眯起眼,陈泽野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虚虚拢住她的眼皮。
视觉的骤失将心底的不安放大,祁安攥住他手腕,弱弱地恳求:“别、别捂啊。”
陈泽野却不知怎么被戳中笑点,轮廓线条松下,胸腔跟着震动起来,不吝啬地夸奖她:“胆子这么大啊宝贝。”
“那一会儿——”他故意拉长语调,懒散中透着闲适的痞,格外勾人,“我们不关灯?”
祁安羞赧地瞪他一眼,脸红得简直能滴血,伸手去捂他的嘴巴,不许他乱讲。
细碎淅沥的水声在狭小空间里回荡,雾与湿弥散蔓延,陈泽野抵着墙壁把人圈住,低下头细细密密地开始吻她。
祁安觉得身体里每一寸都好热,就好像有一团不知名的火苗在燃烧,跳动,浮躁,隐隐约约冲破着向外叫嚣。
脊背抵在墙壁,退无可退,黑发早已湿透,水珠经由她柔软红润的唇瓣滚落,又恰好落在陈泽野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