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梅花糕马上就要凉掉,祁安拇指用力摁在眼下那块,将眼底的涩意悉数收回,掌心在脸颊上胡乱揉搓,以免僵硬的表情露出破绽。
滴——
感应区域蓝光亮起,祁安推门进去。
手指还没摸到墙壁上的开关,腕骨处却倏地一紧,虎口交握摩挲,发烫的指腹压住脉搏。
向下游走的每一寸都染上灼热,指骨被强制撬开,十指紧密相扣。
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将她围困,很干净的薄荷雪松,祁安视线还未看清,陈泽野已经俯身吻了下来。
手背反扣住按在冰冷墙面,掌心却早已烘出湿热粘腻,冰火两重天直直刺激神经。
唇瓣被发狠地摩擦,心跳快到失去控制,陈泽野抬起她下巴,指腹不轻不重揉捻,哑着声音哄她张嘴,哄她换气。
呼吸完全不够用,像是被冲卷到沙滩上的小鱼,急于汲取氧气,可嘴唇翕动那个瞬间,又被面前人更深地缠进来。
防线崩塌失守,眼睫蒙上一层稠密的水雾,汗湿的碎发乱七八糟黏在一起,祁安觉得自己就像漂浮在海面上,氤氲着也飘荡着,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手指只能缠上他衣角,指尖紧绷到失去血色。
脑袋承受不住地抬起,肩颈勾连出漂亮的线条,喉咙里细细碎碎的呜咽声全被堵住。
思绪没过多久就变得迷糊起来,脸颊和耳后的皮肤燃烧滚烫,电流般的酥麻顺着脊椎骨向上蔓延。
吻到犯规,吻到过分。
陈泽野松开对她的桎梏,掌心扣上后颈与她额头相抵。
喘息声与炽热的鼻息交缠在一起,更加鲜活,更加诱惑,洒在耳边也洒在脖颈。
房间中半盏灯都没有开,融融夜色也被过滤,完全晕暗的环境中,视觉明明被剥夺,祁安却能清楚想象到他此刻的模样。
眼尾那颗泪痣浸透情欲,眉眼低垂,薄唇微启,下颌线条凌厉收紧,喉结生涩艰难地滑动着。
每一种对她都有致命的吸引力。
喉咙泛起难忍干涩,祁安呼吸重了些,细细软软地找回声音:“你怎么回来了啊。”
之前明明发消息说还要两
个小时。
陈泽野又去捏她下巴,指腹蹭在唇角那块水渍上,鸦黑睫毛下的眸光深且欲,像是丛林里于暗处蛰伏的野兽。
声线混上一把粗粝的砂,他淡声回答:“提前结束了。”
“想早点回来见你。”
祁安点点头嗯了下,反应昏昏沉沉有些慢:“那你吃过晚饭了吗?”
“我刚刚在外面给你买了——”
“宝贝。”陈泽野在她唇畔轻吻了下,打断她的话,“我都听见了。”
指尖顺着掌心纹路划动轻绕,祁安知道他指的是自己对梁怀远讲的那番话。
居然被听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