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妧道:“谢大人,你来这里找我,是有事吗?”
“我瞧着这孩子跟你倒是熟络,是夏子元的儿子。”谢桓问。
陶妧道:“子元这几日朝堂事务繁多,所以把文宣放在我这里住段时日。”
“你答应嫁给夏子元了?”他问。
“她当然答应了,不然我为什么叫她母亲!我母亲是我父亲的!你不要打我母亲的注意!”
夏文宣被郭嬷嬷牵着,边走边宣告主权道。
郭嬷嬷拉着夏文宣,也是一副谨慎的样子,好像大家都默认了夏文宣的话。
陶妧倒是没有反驳,微微一笑,像是更加印证了夏文宣的话。
木盒落地的声音,打断了此时空气的沉闷,陶妧低头盯着谢桓袖子里掉出来的木盒,正是她前几日给他包的海棠花木盒。
“嗯?谢大人,你的东西掉了。”
陶妧说完这句话后,谢桓许久没有动静,只是目光空洞的盯着她,又看不出情绪的样子。
陶妧以为他没听见,打算再说一遍,只听见谢桓应了一声:“好。”
俯身从地上捡了起来。
“谢大人,您今日来……?”
谢桓打断道:“听说你身体不适,带了一些药材,希望对你有用。”
陶妧这才留意到,他手里还拎着几包药。
不过,他又不知道自己是何原因导致的身体不适,这是……什么药?
谢桓似乎看出了她所思所想,“这是太医院配制的,里面都是中草药,能缓解你腹痛。”
在后宫,喝避子汤的嫔妃也不少,有的人因此落下病根也是常有的事。
从太医院找到这种药,并不难找。
陶妧诧异的看着他,原来他都知道。
一时间盯着这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还好谢桓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告辞。”
谢桓一路失魂落魄不记得是怎么出了山庄,只记得有一瞬间,他差点觉得自己要死。
一个人的心若走了,那是他无法挽回的事实。
这是他曾经种下的因,果他自然要承担。
“驾!”
前面有有在骑马的声音。
这处山庄是御赐,以前是昭德帝出宫避暑的地方。
所处之地安静雅致,很少有军队经过。
谢桓一个人走在路上,对于迎面而来的一队人马,竟然毫无所觉。
直到对面骂了一句他逆贼!
“谢大人,为了躲我,跑到这荒山野岭,大可不必!”
谢桓:“……”
“你这逆贼,枉费陛下如此信任你,你竟然做了宁王的走狗!当真是禽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