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们家……是……”谢梁氏也不好把柳臻就这么推出来,意识到有些不太对,“那个……那个小白……那个夏三,不是你们夏家的人吗?怎么变成了你?”
跟陶妧有私情的人,不是夏府的杂役吗?
“夏三?”夏子元朝着身边的管家问,“是我们家的人吗?”
柳香凝被夏子元问的心底一紧,只听见夏管家道:“回大人的话,我每天都盘点人手,从未听过叫夏三这个名字的。”
夏子元道:“既然说是我夏家的人,何不带上来看看,若真是我家的人,自然要问个明白,为何我家的人,会现在谢府?”
谢承渊瞪了一眼谢梁氏,就知道这事她草率了,就说陶妧好歹是个官家小姐,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带上来!”
不一会儿,刘管家就从外面拖出来一个油头粉面的男子。
别说杂役,看着眉清目秀,倒像个勾栏瓦舍里出来的面首。
夏子元不觉拳头紧握,没想到这么一个人也能栽赃陶妧……足可见,她这一年多在谢府的分量,有多微不足道。
“夏三,我知道陶府和夏府相邻,你既然说,你是夏府的人,现在你的主子就站在你面前,你可认得?”
“我……”
夏三当然不是什么夏三,他只是花楼里的乐师,他更没见过夏家的长公子,但是现在人都站在他面前了,要是不认,岂非心虚?
再说,主子哪有把奴才记得这么清楚的,于是,夏三顿了顿,硬着头皮道:“公子!奴才见过公子!公公公子救救奴才吧!奴才再也不敢了!”
“救你?你都敢冒充我了,你有什么不敢的?”
“奴才没有冒充公子,奴才确实与陶小姐……”
“放肆!陶小姐乃我幼年好友,你还敢污蔑!”
突然一声打断,吓得本来心虚的夏三一颤,很明显这人是为了替这个少夫人作证来了,他混迹勾栏瓦舍多年,怎么会这么点眼力劲都没有。
眼瞅着柳臻事不关己,定然不会包庇他……
顿时就闭上了嘴,打算见机行事。
“夏大人说,与我儿媳妇打小认识?那就是青梅竹马了?”谢承渊问。
“正是。”
“那既然他说,他也与我儿媳妇一起长大,那就说,此人在撒谎了。”
“其实并不难。”夏子元道,“他若是真的认识少夫人,待会儿只要让少夫人出来指认不就可以了。”
也好让这群人死心!
谢梁氏:“可……”陶妧被她快打死了,怎么能出来。
谢桓知道谢梁氏要说什么,打断道:“说的是,去把少夫人请出来,让他辨认。”
谢梁氏:“那……”陶妧都这样了,谁出来啊?
谢梁氏没有问完,后知后觉意识到,她太过听信他人,信了别人的伪证,
夏子元朝着地上的夏三道:“你觉得如何?”
夏三瞥了眼旁边的柳臻,刚想看看他的示意,突然被柳香凝给吼了句:“问你话呢!你往那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