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谁都没睡。
谢承渊惦记着镇北将军案一事,生怕谢桓得罪了太后和宁王,连累全家。
谢梁氏惦记着陶妧和谢桓的事,想着不能让这么一个儿媳妇耽误了儿子,到时候该娶妻娶妻,该和离的和离,一了百了。
夏子元惦记着陶妧的处境,多年未见,不知道她如何了?
尽管她不可能记得他。
冯小娘恨不得马上就看着陶妧落在自己手里,柳臻和柳香凝也静带着结果,都没闲着。
所以,谢承渊听见夏子元来访时,都是懵的,他瞧了眼天色刚蒙蒙亮,要不是他一晚上没睡,这么会儿还没睡醒呢。
“这大早上的,他来做什么。”
当然,他也没什么困意,有什么事索性说了,他也不嫌多一件事。
“听说是给少夫人请大夫的。”刘管家道。
“他也认识少夫人?”谢承渊问。
谈话间,谢桓和夏子元就进门了,一人后面押了几个犯人。
“柳臻呢!”谢桓开口道。
谢梁氏刚出来,就见屋子里多了一群人,盯着跪在地上最眼熟的胖子愣了下:“这不是柳家的管家吗?”
夏子元故意道:“哦,原来是旧识,那我没送错地方。”
“这怎么回事。”谢承渊瞧着,这俩人什么时候走一块了?还带这么多人?
夏子元道:“是这样,前几天有人到夏家打听在下和少夫人的消息……想着或许有什么误会,就把人一并带来了。”
“打听你和我儿媳妇的消息?”谢承渊脑袋更糊涂了。
“是,因为在下和少夫人是旧识,那天我刚回家,府里人说,有人出五十两银子买在下和少夫人的消息,事关在下,自然是要问个明白,再加上这人鬼鬼祟祟,我就暂时把人留在了府里,后来打听到这人说是谢府的人,在下不敢麻烦谢侍郎,就亲自来做个人证,侍郎大人若是有什么事不解的地方,尽管问在下就是。”
这话说的,好像谢府让人去打听消息了,关键是好端端的,谢府去查夏府做什么?
谢承渊瞧着谢梁氏,谢梁氏瞧着谢承渊:“你看我做什么,我都不知道他是谁,我怎么会让人打听消息?”
“是啊,我们谢府什么时候找人打听你的消息了?”谢承渊道。
谢梁氏眼神一下子落在了柳臻的贴身管家身上,柳臻在旁边战战兢兢的刚要说个误会,被谢梁氏一手指头戳了过去,吓得他赶紧闪一边了。
只听见谢梁氏厉声道:“你!说!怎么回事!”
“姨母!”
柳香凝暗自搓手指头,差点把指尖搓一层皮,又被发现了吗!
不能,绝对不能!
不是说,陶妧和这个人好多年没联系了吗?
怎么好端端的冒出来一个夏子元来!
“你给我闭嘴!”谢梁氏指着刘福道,“我问你话呢!回答我!”
刘福就是柳臻的管家,前段日子利用谢府的名头在外面打听了不少陶妧的消息,见这事实在瞒不住了,吓得连连磕头,又不敢把事情给说出来,“谢侍郎赎罪,大夫人赎罪!老爷赎罪!”
夏子元见他不肯说,“倒也不是什么大罪,在下只是不明白,好端端的,谢侍郎让人来我夏府打听消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