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屿盯着她的软垫略嫌弃,想了想,他还是有样学样,软垫拖到她边上,“成精了?”
徐安澜仍托着腮,她扭过头好整以暇看他,从他的软垫到他盘腿坐的姿势,再到他的脸,她总觉得脱下西装,来了井村的时总变了很多。
“您也是?”她反问。
时屿笑,他双臂撑地,整个人往后仰。他白天处理井村的事情,晚上一直打电话听上海高层的工作汇报,难得有放松的时候。
“嗯。”他认认真真回她的玩笑。
井村的夜晚很静,走廊上只有一盏木灯,应和着漫天星空,别有味道。
再烦躁的心也不由静了下来。
“亲和力不错,女孩跟狗都喜欢你。”时屿看着徐安澜腿边舒舒服服的狗子。
她瞟了一眼:“跟您比起来,确实更胜一筹。”
时屿:“……”
这话说的他都没法接,他只好转移话题,“家里也养过狗?”
徐安澜想起小萨:“没有,舅舅家养过一只萨摩耶。”她开玩笑,“说起来,还因为它认识了一个小哥哥。”
她上下扫扫时屿:“是个温柔的小哥哥,会哄人,也会哄狗。”
被认定为不会哄人,更不会哄狗的时屿:“……”
他也挺会的,还捡到过一人一狗,那小女孩跟她一样爱哭。
“徐安澜。”
“嗯。”
时屿又笑了一下,徐安澜不解,看他。
“你以前演得不累?”他问。
徐安澜愣了愣。
他说的是他们婚约还在时,她天天死缠烂打跟着他,时不时还要哭一哭。
她也觉得好笑:“累啊。”还要穿那辣眼睛的淑女装,别别扭扭,“你呢?”
时屿回忆:“愁人。”
两个人对视一眼,笑了。
能不愁人吗?她黏上来,他不能打不能骂;她跳到他怀里,他又不能扔,扔了会哭;话也不能说重,说重了她还是会哭。
只能释放冷气,吓退她。
“结果。”时屿坐正,“你还是缠上来。”
他故意对她板起脸,她当看不见。当时他还想,这姑娘怎么能这么不会看人眼色,怎么就这么没点自我的盲目喜欢他呢?
谁知道原来人家压根就是在演戏。
时屿轻叹。
晚风习习,灯火星光,无端显出了几分旖旎的气息。
“现在总是真的徐安澜了吧?”他没头没脑的一句。
徐安澜反应了一下,开玩笑:“假的。”
两个人一瞬的静默,她盘着腿挪了位置正对他,“方汲的案子你打算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