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再继续仔细追查。”她抬眸望她,眼中波光粼粼,“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司徒云昭柔顺地,轻声嗯。
司徒清潇认真地看着她,“下次,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不要为我挡。”
司徒云昭笑,“那有点难,这是我的本能,就像那日你为我挡下碎瓷片一样。”
司徒清潇默然,她能为她挡下伤害,可是却不想对方为自己而受伤。可是回想那日,的确是一种出自爱的本能。
司徒云昭把她拢进怀中,在她耳边低声道,“放心吧,这次是个意外,潇儿,以后我会保护好你,不会让你受伤,也不会让自己受伤,令你担心和心疼。”
司徒清潇在她的怀中,几乎想要落泪。她的声音低低柔柔地在耳边缠绕,现在的每一刻,她都感觉是向上天偷来的。
她从她怀中退出,理了理她的貂裘,系紧了些,温柔如水,“你要快些好起来。北国可汗万俟言的文书今日到了宫里,他带着公主已经到了都城,再有个日便要到了,到时你还要出来应征,少不了忙碌。”
司徒云昭点头,在司徒清潇看不见的地方轻吸了一口气,其实伤口还是痛的。
入夜。书房。
茯苓报告道,“主上,那支箭月小姐看过了,已经确认是清风山庄所制。如若是清风山庄所制,那多半与景王有关系。”
望月砂是明月山庄的二小姐,明月山庄与清风山庄所对,所做的都是铸剑生意,自然无人比望月砂更清楚铸剑材质的差别。
“不过也并不一定只有景王那里用着此种箭矢。景王不久前方才娶了清风山庄的大小姐,会如此招摇么?”
山瑾言,“可是主上,景王与清风山庄有联系之事,我们是从赵王那里得知的,既然赵王知道,其他的人也可能会知晓,说不准嫁祸于景王。”
司徒云昭站在窗前,长身玉立,眼中淡然,全然不复白日里的样子,“此事实在蹊跷,本王确定那日的箭是对着温宁公主而来的。”
半夏道,“如果景王要害主上是有理由的,可是景王是温宁公主的兄长,他有何理由要去害温宁公主?景王若要争权夺利,谋害小皇帝不是来的更快些么?”
司徒云昭蹙起眉,“既然此事涉及到了公主,必定要追根究底。继续追查。”
茯苓忍不住问,“主上,温宁公主也在追查此事,此事您今日为何不与公主商议一下?”
司徒云昭心中软了软,微微叹了口气,“此事第一个涉及到的便是景王,景王是公主的皇兄,还是罢了,本王怕她会内疚。”
她转过身来,扫视一圈,眼中含着一点警告的笑意,叮嘱道,“你们,不要如此放肆了,日后对温宁公主好一点。”
“是。”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阿秭。”
“进来吧。”
司徒云暻和司徒云晴进了房间,司徒云昭坐在了主位上,她笑了笑,“坐。”
云暻和云晴一左一右,坐在了太师椅上,“阿秭。”
“有什么话要说么?”
司徒云暻俊朗的面上有些不好意思,“阿秭应当已经知晓了吧?我们军营里的元副将,元灵,是元丞相的长孙女,我们两个已经相识,交往有一段日子了,不知道阿秭意下如何?”
司徒云昭早已了然,“暻儿,这是你的自由,其实不必征得阿秭的同意。”
但到底,很多孩子也是希望得到家人的认可与祝福的,她补充,“元灵这个姑娘不错,你们可以继续交往,阿秭支持的。”
她微微叹气,“你们若是想早些定亲,也可以,这王府里,是太冷清了些。”
司徒云暻心中动容,说不出的感动,亦难过,“阿秭……”
“还有晴儿,日后若有适合的男子,只要你喜欢,不必特地征求阿秭的同意。我平南王府,位高权重,永远都不必通过联姻获取什么,只要中意便好。阿秭都是支持的,只是要记得保护好自己,知道么?”
司徒云暻和司徒云晴红了眼眶,他们对司徒云昭,有信赖,有崇敬,更多的是爱。
她是一直在保护着、疼爱着他们的秭秭啊。
作者有话要说:
糖分超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