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正是空井流,他缓步走到拜尔的身侧,双手在胸□□叠,微微欠了欠身“吾神是唯一,凡愚者怎会获得祂的庇佑?”
“…虽然听不太懂,但我们是不是被鄙视了?”虎杖悠仁指了指自己,有些莫名其妙地说道,这又是谁啊?放在以前,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交流会居然会发生这么多事,结果现在…他忽然觉得自己被两面宿傩受肉这件事不算什么了。
“流?”拜尔稍微有些意外会在这个时候看到空井流,原因在于虽然[q]集团和隐月会已经统合,但实际上二者的基本盘依旧是不一样的,而大半隐月会的事务都是需要经过空井流之手,所以在这种忙碌状态中,除了在[q]学院和一些固定的时间外,他来[q]集团本部的次数并不算多“有什么事吗?”
“是,拜尔大人。”空井流浅浅地行了一礼,“吾神唤您过去。”
本来只是需要一个电话的事情,但是空井流也从山田梅那里听说了禅院甚尔和禅院惠“失踪”的事情,索性他就提前了一些日子过来。他先去向禅院朔汇报了一下隐月会的近况,然后正巧赶上拜尔让人来禀告说是已经联系上了禅院惠他们,于是他就主动请缨,顺便也是想要看看这个所谓的异世界是否能像是柯学世界一样发展吾神的信仰。
结果他一来就听到了最后的那段对话,而按照空井流为首的隐月会这些人自成一派的逻辑,这不就正说明了吾神是唯一的?而吾神选择了降临这个世界,不正代表了对于他们的偏爱吗?
所以别看隐月会的人平日里的时候表现得十分正常,但那是对自己人而言,实际上一个两个都病得不轻(禅院甚尔语),就算是面对其他世界的自己,他们也是带有一种天然的优越感,毕竟谁叫你们那里没有神的存在呢?
…就是有时候看得让人火大。
“朔大人?我这就过去。”拜尔将椅子后撤,站起身来就想要往外走,刚走出两步后又折返回来,拿起了桌子上被各种仪器环绕着的徽章。众人只觉得画面里的景象一阵晃动,等平稳下来后就发现他们已经离开了刚才的研究室。
“你们这个诅咒师集团的成分是不是过于复杂了?”五条悟一边这样说着,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在拜尔的行走过程中所掠过的[q]集团本部全貌的一角,而其他人的表情也是惊人的相似,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他们都想要了解这个与他们相似而又不同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模样。
一开始走廊里的人并不多,看起来都行色匆匆,而在转过了一个拐角之后,他们的眼前豁然开朗。阳光从大面积的玻璃中透了进来,照亮了无比宽敞的大厅,天穹上的天窗是开启着的,正下方有着一个花坛,看起来是刚浇完水,娇嫩的花瓣上还挂着水珠,看起来更柔美了两分。
相似装束的人来来往往,在看到拜尔之后,纷纷点头致意,然后用或疑惑或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们,虽然大多只是克制地看上了一眼,不知为何,给人了一种好似在围观动物园里的猴子的感觉。
“复杂?并没有。”禅院惠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他用手使劲抹了一下衣角上并不存在的褶皱,心中有些懊恼地想着他们这样突然消失,也不知道会给朔造成多大的麻烦,朔的病才刚好两天,可别再病倒了…思来想去,禅院惠默默地转头瞪了禅院甚尔一眼,果然都怪禅院甚尔!
“拜尔大人。”椎名清定手中抱着一摞文件从房间里走出,正好看到了拜尔的身影,于是从后方追了上去,“您知道水谷大人大概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这个时间…”拜尔停下脚步,看了看大厅柱子上的时钟,预估道,“他去重新签署合约了,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的话,差不多会在傍晚时分,有什么事吗?”
“这几份文件需要水谷大人签字,然后才能发放款项。”椎名清定从文件中取出几份递给了拜尔,解释道,“要的挺着急的。”
拜尔接过大致翻了翻,他并未特别顾及五条悟等人,毕竟他们相隔了一个世界,就算他们想要做也做不了什么,可不说其他的,虽然没能看得太清晰,翻阅过程中掠过的几个数字顿时让在场的不少人花了眼。
钉崎野蔷薇掰着自己的手指头,数着自己刚才看到的“0”的个数,然后眼中情不自禁地冒出了金钱的符号来“这要是花得花多久啊?”
“应该也坚持不了两天?”禅院惠的表情平淡,虽然他知道在外人看来这笔数字很大,但由于各方各面的影响,这对他来说并不出奇,所以也就将其视为了常态。
毕竟他出生没两天,禅院朔就接手了[q]集团,从小到大他经常看到朔一脸淡定地在文件上签字,然后就有一笔巨额的支入或支出在账面上显示出来,再加上他偶尔也会在水谷凌繁忙的时候去帮忙整理账册,手底下还和赤司征十郎合伙做点“小生意”…总而言之,他就没为钱发愁过。
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