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惠像旋风一样冲进了屋子,他伸手从影子中取出了两套崭新的衣服,一套扔给了禅院甚尔,一套快速地将自己身上破损的沾满灰尘的衣服替换了下来,然后用两秒钟的时间用清水抹了把脸,打量了一下全身确认没有露出什么破绽,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紧随其后的五条悟等人看着眼前“兵荒马乱”的一幕,表情突出了一个匪夷所思,就连伏黑惠也猜测不出究竟是什么情况才能让“自己”这样紧张(更别说是禅院甚尔了),那个徽章又是什么?难道是什么跟回去有关的线索吗?
禅院惠没有理会其他人的打算,他的手中拿着徽章,小心地往里面输入着咒力,然而几分钟下来,除了徽章上笼罩着的光更亮了一些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变化产生。
“这是在做什么?”徽章上流动着的咒力映入了五条悟的眼睛,这个复杂的构成就连六眼想要弄明白也得废上一番功夫,虽然还不知道具体作用是什么,但是现在看来想要生效还需要加把力。
“跟你有什么关系?”禅院甚尔面色不善地看着五条悟,手指捏紧发出了咯嘣一声,要不是时间可能来不及,他巴不得让这里的所有人都滚出去,“你就没有其他事可做吗?”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你们啦。”五条悟打了个响指,语气“甜腻”地说道,成功地让禅院甚尔露出了被恶心到了的表情,“或许在你们的世界这种程度就可以,但是现在可是跨了一个世界哦。”
禅院惠闻言眼神一闪,索性也不再控制,大量的咒力涌入其中,就好像突破了阻碍一般,徽章上升起了一个光轮,然后从中出现了模糊而又晃动的影像,伴随着的还有嘈杂的声响。
“嗞——听——嗞啦——惠——”
禅院惠抿着唇,保持着咒力的平稳,人影终于变得清晰了起来,一个让绝大多数都感到十分陌生的人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怎么是你?”禅院甚尔抱着臂,整个人一下子就松懈了下来,坐在椅子上敲起了二郎腿,压根就不掩饰他脸上的嫌弃。
“你还好意思说?!”拜尔额头上青筋一跳,咬牙切齿地说道,原本疲惫的表情一扫而空,“你怎么没死在外面呢?”
天知道他在处理完公务,刚准备稍作休息的时候就接到了研究部的警报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半个研究室直接被炸飞了,还好没有人员伤亡,再加上各个研究室之间的间隔用的都是最好的材料,不然要是引起了连锁反应…呵,别说十个,一百个禅院甚尔都赔不起,尤其是居然还把惠给牵扯上了…
拜尔怒气值持续上升。
“拜尔叔叔。”禅院惠看着拜尔眼下的青黑和时不时晃神的表情,有些担心地问道,“你还好吗?”
拜尔按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端起放在一旁的还冒着热气的苦茶一饮而尽,勉强将自己额头上的井字压了下去,然后缓和了表情对禅院惠说道“没事,只是熬了几天罢了,还没到极限。”
极限?你的极限是什么?猝死吗?等到极限可就晚了。
“你是…”五条悟将头凑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拜尔,努力地在自己的记忆里扒拉着,“那个[q]集团的首领?”
“啊。”拜尔发出了无意识的感叹,他眼神冷漠地从五条悟的身上掠过,表情看起来波澜不惊,“你们这是跑到什么糟糕的地方去了?”言下之意是有五条悟的存在简直是糟透了。
在这点上禅院甚尔和拜尔还是一致的,禅院甚尔扯了扯嘴角,目光中透露出了两分阴郁和烦躁,他从没有如此想要离开这个在他看来“荒诞”的世界,回到朔的身边去“糟糕?是糟糕透顶才对。”
拜尔意识到了不对,说实话他应该在五条悟称呼他为[q]集团的首领时就反应过来的,但不得不说睡眠不足还是对他造成了一点影响,他蹙起眉想要询问,然后就被五条悟不敢置信的“糟糕?难道我不应该是最受欢迎的吗?”给打断了。
在场的人无论是什么身份,全都向五条悟投去了无言的目光,在这一刻他们的立场是一致的,五条悟他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