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看?”张若溎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身子微微前倾,还保持着往前送的动作。
张若淞,咱们的武状元,也不知道怎么就鬼使神差地,伸手就夺了庶弟手中那红宝。毫无准备的张若溎愣在原地:“大哥您……”
“不是说找伯娘帮衬?还不去?”
张若溎:……
找人没问题,但在找人之前,您是不是把红宝归还一下?那可是公主姨母亲赐!!!
可惜大哥者抢完东西就走,根本就没有给他壮胆讨要的余地。
走好远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张若淞:???
就很烦躁地挠了挠头,把东西往怀里一揣:“定然是最近又要练武又要做文章的,太忙太累了。以至于精神恍惚,这才失了分寸……”
才深呼吸了几下,堪堪调整回来。
就看三弟、四弟、五弟结伴而来,一个个手里拿着的,可不就是他怀里的这个同款?
跟张若溎一样,张家其余诸子对于这个神一般优秀的大哥,也是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视他为偶像,对他言听计从。是以,一个个的,礼物被没收,人被指派去帮忙。也都乖乖巧巧的,没有丝毫怨言。
只满心疑惑:怎么好端端的,大哥还……
也许公主姨母虽然好,但终究是雍亲王府的,不宜过从甚密。认了一群张家子弟当外甥跟仅与张夫人有些私交,那可是截然不同的两种观念。
嗯!
大哥始终是大哥,所思所虑,就是比他们来得更长远、更全面。
他们这些当弟弟的,要学习的还有很多啊。
被弟弟们崇拜感激的张若淞:……
越发错愕,迷惑,自我怀疑。三步两步回了自己院子,将那些个外表平平无奇,拆开里面内容也只每人两张百两银票红包放好,他这纷乱的心绪才略略平和。
而这会,宾客已经越来越多。所有人等都围在宁楚格身边,赞叹夸奖,要多谄媚有多谄媚。
活似众星拱月般,将宁楚格围在中间。
超想转身就跑,但顾及好友面子。又怕她多想,以为自己到底是介意了,往心里去了。
是以免力支持,一直到酒席过半才告辞离席。
就这,她回府还大嚷累的慌:“比在灶台前,拎一天的锅铲还甚。”
李氏撇嘴:“那还不是你非要去?好家伙重视的,遣凝碧送些个礼物都不成啊!”
“这螟蛉义外甥,比亲外甥也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咳咳!
宁楚格猛咳:“额娘别乱说,什……什么大外甥不大外甥的?”
“人家有名有姓,姓张名若淞,字凤举。您可以叫一声张公子,或者武状元。还螟蛉义外甥,亏您想的出来!”
哎???
李氏纳罕:“这怎么就是我乱说了?明明之前你张口闭口大外甥,我这纠正都纠正不过来!”
“是是是……”自己犯过的蠢,就算哭着也要解释清:“额娘说的是,前一阵子是女儿过于张狂。飘乎乎的不知所以,竟然没听额娘的金玉良言。好在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从现在起。女儿就谨言慎行,再不胡言乱语。”
这转变之快,态度之坚决,就让李氏很狐疑:“你这……该不会是在张家受了什么委屈吧?”
“没没没,怎么可能?”为防节外生枝,宁楚格赶紧摇头:“张家便是他们的老大人张英活着,见到女儿也只有颤颤巍巍行礼,道一声微臣见过公主,给公主请安的份儿!只有万般殷勤,唯恐招待不周的。”
只说好的美貌大外甥说没就没,她这个已经把自己摆在姨母位置上许久的,难免有些个小失落。
但只要姐妹还是姐妹,美男还没有长残,一切就都不是问题!!!
与其愁这个,她啊,都不如想想怎么让到了户部后就兢兢业业的九叔适当摸鱼一下,来她这边发展个副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