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故作不以为然地微微皱眉:“说得倒是蛮好,可漂亮话哪个不会说?具体的,还得看他后续表现!”
太后点头:“这话说得倒是。不过哀家瞧着他倒有些担当,是个可以托付的。唯一麻烦的,就是荣宪那丫头。便被哀家敲打了几次,心里还存着气儿呢!就怕她阳奉阴违,回头仗着身份便利磋磨咱们其木格。”
提起这个,太后便不免叹息:“婚嫁事,关乎到女儿家的一生。这额驸人选得当与否,可真太重要!”
“说起来,哀家记得你与其木格同龄?”
见她点头,太后忙又笑问:“如今她这婚事都已经订下,你可有想过将来要找个怎样的额驸?”
哈???
宁楚格瞠目,一脸乌库妈妈,重孙女真不知道您为何跟个小孩儿说起这些的震惊。
康熙更是一口茶呛到了嗓子眼儿,登时咳了个撕心裂肺。
宁楚格赶紧上前帮着拍背,结果这位缓过来后第一句话就是:“孩子还小呢,皇额娘不必与她说这些,再等个十年八载也不迟。”
然而对此事尚,太后显然有不同看法:“哀家记得她是康熙三十四年生,这也十四眼看着十五了!哀家像她这般大的时候,都已经当了先帝爷的继后。知道皇帝你疼孩子,断不能让她早早出降。但该准备的,也该早早准备起来。”
“否则等她适龄了,相当的才俊都已经婚嫁,孩子都满地跑了怎么办?”
“无妨!”康熙摆手:“皇额娘不必忧心,能堪匹配咱们福襄的,必定身份显赫、文武双全,长相俊美还前途无量。这等人才,必定是要朕指婚的,朕慢慢选着,觉得可堪入眼的就先记下名字,推迟个几年指婚,慢慢观察便是。”
“咱们大清地大物博,人才济济。用上几年光景好生精挑细选着,总能给好孙女选个色色样样都好的额驸来!”
这……
太后虽然觉得有些不以为然,但到底也没好再说什么。
只嘱咐康熙万万上心。
康熙点头:“皇额娘放心,儿子一定谨慎。”
太后放没放心的不好说,宁楚格是彻底放心了。依着皇玛法这追毛求疵的劲儿,别说几年,便十几年都未必能筛出来这么个才俊。
闺阁岁月且长,她啊,再等几年忧心也不晚。
现在比较头疼的是,阿玛晋封成了亲王,按例可以有两个侧福晋了。
偏府中自穆图尔贺后,又是几年未见婴啼。后院中多是汉女,除了福晋外,也就钮祜禄氏称得上个著族大姓,还是个旁的不能再旁的旁支,其父还仅仅是个四品典仪。
咳咳!
当然,错非如此,她也不至于以侍妾身份被赐给当时还是贝勒的自家阿玛。
总之现在,雍亲王府上什么宋氏、伊氏、耿氏、钮祜禄氏、乌雅氏、武氏、郭氏的。妾侍加起来都能凑两桌麻将,却无子的无子,无宠的无宠,也没谁有个强横的家世,都不足以占上新增出来的侧福晋之位。
但皇玛法已经把镶白旗汉军佐领划给了自家阿玛,年氏一族成了雍王府的属人。
大家长年遐龄在湖广巡抚任上乞休,长子年希尧现为广平府知府,次子年羹尧刚被皇玛法任命为四川巡抚。年不足三十,就已经封疆大吏什么的。
便阿玛也没少叹其才。
而宁楚格却知道,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年羹尧会从四川总督开始到川陕总督、抚远大将军。加封太子太保、一等公,真正的位极人臣。而作为他的同母妹,年氏进府便是侧福晋,从五十四年开始生育,直到离世,一手包办了雍正这期间所有子嗣。连七个月早产生下的胎儿都被计入宗牒,列为九皇子,名福沛。
其所出的福慧更被帝王养在身边,一岁安排骑射谙达,七岁安排属人。钟爱非常,疑有立为皇太子之意。
福慧早殇后,葬礼视亲王仪。
而同样八岁早殇,嫡长子的弘晖却终雍正一朝都未得任何追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