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需要太医了!
偏没等她开始作妖,借口新媳妇与自己八字不合呢。漠南蒙古巴林部札萨克郡王□□衮,也就是她的额驸先出声了:“太后懿旨、皇上口谕,这都已经板上钉钉,公主可莫再置气。我自知你为了霖布好,希望他再娶个色色样样都好,对他颇有帮助的福晋。但……”
“皇上不这么想,更不预备那么做!”
“过于强求,非但求不到你想要的结果,还得磨灭了你们间尚不知道还有几分的父女情。别觉得你是实际上的皇长女,陛下就有甚舍不得的。说句僭越的,太子那还是他疼了半辈子的!惹急了,不也说废就废?”
“我……”
“嘘!”□□衮以手抵唇:“知道你是好意,不必赘述。你啊,只要知道你那算盘成不了真,儿子也不需要你那好意就好。爷的霖布勇猛刚强,便不尚主,也能凭自己的本事混出一片天来。”
“其木格虽只是个贝勒的孙女,但有太后娘娘疼爱与福襄公主交好。本人也聪慧伶俐,颇得我儿欢心。是个不错的媳妇人选,公主可别错打了主意!”
荣宪:???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么,额驸居然在教她做事?!
翌日,她就知道,什么叫一切才刚刚开始。向来笑眯眯万事不管的太后娘娘主动宣召,长篇溢美之词地跟她念叨了半晌。言谈话语间都在说,其木格虽然只是个贝勒孙女,但她还有个当太后的姑祖母。
有个当贝勒的表格、和硕公主的表姐。哪个若是没长眼,以为自己了不得了看轻她……
呵呵!太后倒是没说甚破坏自己慈和良善形象的威胁之语,但给了她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让她自己体会。接着是为了让太后安心的皇阿玛,替她尽心的五阿哥、温宪公主,连宁楚格都跟着凑热闹。
被各种软硬威胁的荣宪:……
真打小就没受过这等委屈!!!
然而与她交好的太子败了,亲弟弟胤祉不成了。连额娘都被带累的,越发不如往昔。因时间与距离的阻隔,皇阿玛待她也大不如前。
莫说频频动问,反复关切。她如今,便求见圣驾都会被以风寒未好,仔细过了病气给皇上为由劝退。桩桩件件的,竟让她心里比被那个狗屁太医开的苦药汤子还苦。而这一切,都是她起意将儿子与老四家的宁楚格凑作一堆开始。
提起来,就让她无比后悔。
若说非要用个词汇来形容本次年班,她觉得唯有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一词可表。
哦,不止,她还损失惨重。
连天仙都配得上的宝贝儿子不但没能成功尚主,还得了个出身平平却有绝大靠山的儿媳妇……
借力不能借许多力,她想欺负却完全欺负不着。
非但如此,还丢了以往万千孝顺的好儿砸,
想想就叫人郁卒。
亏得她整日里悲伤惆怅,混不知自家宝贝儿子对‘祸引子’宁楚格感恩戴德,正谢了又谢:“当时浑然不觉,过后想想,额很督何曾对愚兄那般亲切随和过?分明有意成全,着意引郭罗玛法防备呢!”
“虽说愚兄素来不是个怯懦的,但凡自己想要,便会竭尽全力地去求个好结果。便没有那日欢宴,早早晚晚的,我也会自己找上郭罗玛法。”
“但没有那番铺垫,可不敢说就一切顺利,真能得偿所愿!更别说得太后赐婚,并多方为其木格张目了。”
“冲这个,阿哈也得多谢额很督。”
语气真诚,态度诚恳,还带蒙古族大礼。
客气累了,已经不想再客气的宁楚格:“一家子兄妹,啊哈何必客气?只好生与其木格过日子,莫让乌库妈妈后悔赐婚便是。”
霖布连连保证,直言自家虽然孝顺,但绝不愚孝。娶妻后,自会护着妻子周全。平衡好额吉与福晋之间的关系,再不带做那种福晋无故受气,还要人家多多隐忍以全孝道的糊涂蛋。
全程复述,半点没隐藏地跟太后、康熙学过霖布表哥的言行,让他们放心后。
宁楚格还怕他们过于放心,对好友兼小表姑的照应就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