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麻烦别人帮他买一条新的回来。
其实冬天穿得很厚,别人也不会盯着叶拙的下半身看,叶拙只需要暂时克服心理障碍,立刻出去再买一条穿上就好。
可是叶拙犹豫再三,只好围着浴巾出去,用手机给隔壁房间的路言意打了电话过去。
但连续打了两三通过去,电话都没有接通。
今天他们起了个大早,一整天都没有休息。
明天还说好了要早起去看看东北本地的早市,可能路言意早早就睡了。
叶拙百般无奈,只能咬咬牙,拨通了季隶铭的电话。
“喂?”
电话一接通,叶拙就听见季隶铭那边呼啸的风声,还有季隶铭有些粗重的呼吸声。
叶拙愣了愣,“你不在房间吗?”
“对,我现在在村里……”季隶铭那边的反应慢了半拍,可能是他那边太吵,需要回想一下叶拙的话才能听清,“我和路言意在村头,他说想要夜晚冰钓,刚刚凿了个洞。”
此时已经是夜里十点。
漠河的冬天,晚上不到五点就已经天黑。
叶拙以为他们都和自己一样准备睡下,为明日一起去玩养精蓄锐。
可他们两个却丢下他,去做了别的事情……
“喂?怎么了?我这边信号不太好,能听见我说话吗?”
这次再开口,电话那边的杂音就小了许多,应该是季隶铭用手挡住了风。
“谁啊?”路言意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叶拙觉得自己真是扫兴。
他们两个好不容易找到既可以独处又不会让叶拙感到自己被冷落的时间,自己却还打扰他们。
“没什么,就是刚才打电话给路言意他没接,那你们注意安全,好好玩吧。”
叶拙说完就结束了通话,把两条湿了的内裤洗干净,晾在屋内的暖气片上。
季隶铭和路言意的青春电影里,他像个喜剧演员。
不过两位主演不在场,他自娱自乐也罢。
其实早也该知道他夹在中间是个障碍物。
高考结束了。
过去被禁止的东西都能摆在明面上进行。
季隶铭和路言意……这个时候在干嘛呢?
在一片苍茫的雪地里,手握着手垂钓?
还是说他们靠在一起取暖,等待着鱼儿上钩的喜悦?
叶拙坐在床边,愣神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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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妈的冷,我鼻子都要冻掉了,妈的!”
回来的路上,路言意一路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