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去的时候也同样因为季隶铭不让他叫叶拙感到生气,但在冰上狠狠摔了一跤之后,路言意的心情更是糟透了。
他双手插兜,在湿滑的路上艰难行走。
一块埋在雪里的大石猛地绊了他一下。
路言意差点又跪在地上,看着前面闷头走路的季隶铭更是恼火。
对着那个冷漠的背影,路言意大声说:“季隶铭,你那手电筒就不能往我这里照一下吗?!我要是今天摔到哪里了,你看你怎么和叶拙交代!”
如果不是季隶铭拦着他,现在肯定是叶拙带着他一起回去。
有叶拙在,肯定不会让他一个人在那么冷的夜里一个人凿洞。
有叶拙在,那他也不会在冰上摔跤。
冰面又硬又粗糙,路言意的膝盖现在还疼得不行。
听到路言意带着威胁意味的话,季隶铭才转过身。
强烈的光线照在路言意脸上,狼狈和愤怒一览无余。
路言意用手挡住刺眼的手电光,“你干嘛!”
“不好意思,你走快点。”季隶铭语气比湖面的冰还硬。
这一晚,他简直就是在陪路言意胡闹。
这么冷的天,一意孤行要在晚上去冰钓。
还好他态度足够坚硬,让路言意放弃叫叶拙一起。
叶拙白天和他跑前跑后都够累的,要是晚上再一起,想必也是帮路言意把脏活累活都做了。
亏得叶拙还这么担心路言意……
想到这里,季隶铭更不想等路言意。
加快脚步,向着落脚的农家乐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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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几盏灯都灭了,叶拙房间的灯还亮着。
路言意的房间在叶拙房间对面,中间隔了个院子。
看到叶拙的灯还亮着,他下意识就要过去,但都已经去了一半,又转身回去了。
路言意现在太狼狈了,裤子上还有大片和泥混在一起的雪水,脸也冻得通红……
现在太丑了。
还是明天再和叶拙说吧。
反正伤口一时半会还好不了。
路言意回了房间。
季隶铭在院内踌躇着。
叶拙知道他和路言意两个人出去,可能会觉得不痛快吧?
但现在已经很晚了。
和叶拙解释点什么呢?
说是他拦住路言意,所以没有带着叶拙一起吗?
那可能还不如不解释……
犹豫再三,季隶铭还是决定不去打扰叶拙。
白天就笑呵呵的房主大婶从屋内出来,叫住了季隶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