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拙微怔,“我没什么想问的。”
他现在除了担心这两位会不会喝出事,没有任何想法。
历文眯着眼,“你不好意思问,那我帮你——季隶铭,你小子把你的感情史一五一十地说一遍,要是有假,你就阳痿。”
叶拙下意识看了看周围,还好这些萤火虫听不懂人的语言……
季隶铭坦然又自然地说:“我到现在还没有开展过两情相悦的感情,家里人托信任的师父帮我算过,说我情路曲折晚婚且无子嗣。”
“母单啊?”历文的语气有些夸张。
季隶铭还没来得及骄傲,历文就嫌弃地说:“恋爱都不会谈,怪不得追不到人。”但很快,他又说:“可是花心大萝卜也不能进我家门……还是母单好点。”
叶拙感觉自己可能是被空气的酒味熏醉了,在刚才听到历文嫌弃季隶铭的时候,自己也跟着提心吊胆,等到历文松口,自己悬起来的心又放了下来。
叶拙和季隶铭几乎是同时松了口气,然后彼此看了眼对方,明明是很滑稽的事情,却变得这样正式,两人都没忍住,笑了起来。
这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就像是在心里放了一根羽毛,在不经意的时候落在,轻轻软软地搔着心尖,连带着心跳加速,血液成倍攻击到耳朵,让叶拙的耳朵都热了起来。
历文揽住叶拙的肩膀,“我说了不算,问问叶拙怎么想。”
“我?”
“你,就是你。”历文的手虚握着,坚定地举起空气麦克到叶拙嘴边,“你是更中意母单还是有经验的?”
叶拙犹豫中,感受到炽热目光。
季隶铭一直盯着他,可能是喝醉了,也可能是很好奇自己这种无经验的人会不会被嫌弃。
叶拙:“我个人还是觉得……第一次比较重要。做什么事情,后面都很难超越初次时的心情。”
“你说得对。”历文深思,“那如果你发现虽然是初恋,但是个床技很烂的处男怎么办?”
叶拙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不、不是…我还没想过那么多。”
历文“啧”了一声,“那回头多看点钙片吧,这我不能再手把手教学了……”历文停下来,用被酒精泡的大脑认真思考了一下,“这太变态了,我觉得我目前还达不到这个程度,但如果事前事后想咨询,我还是能提供一点经验。”
叶拙嗫嚅着嘴唇,对历文这种过分热情无法招架。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季隶铭似乎对历文无意说的话感到了些许不适,却还隐忍不发,只是捏紧手中的酒杯,饮酒的脸色还微微发白。
季隶铭敏锐地觉察到叶拙的目光,牵动嘴角挤出一个笑容。
历文还在碎碎念着,让季隶铭认真一点,还有什么主动一点。
叶拙:“你们都喝多了,快点回去睡吧。”
他站起来,把这场以酒展开的话题提前中止。
历文被叶拙搀扶着起来,现在的历文喝得无力,挣扎着说最重要的还没问到,也被叶拙直接带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