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拙是无力去管季隶铭了,只能转头和他说:“我先带老师回去,等下再下楼收拾这里,你要是喝得不舒服,就也快点回去吧。”
季隶铭对着他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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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隶铭的过去有个大大的污点。
他在酒后,侵犯了他的朋友。
季隶铭记得自己偷吻叶拙时的悸动,完全超过他心里的忐忑。
叶拙的嘴唇是那么柔软,比他这辈子接触过的所有东西都要软。
但叶拙要是醒来,绝对会无比厌恶这样卑鄙偷吻的他。
但叶拙没有醒来。
季隶铭得到的是另一种惩罚。
他想,也许在他放纵自己偷吻叶拙的时候,一切就埋下伏笔。
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事到如今,当初的恶果还在作祟。
他既不够干净,也不够光明。
借着友情的名头,才让叶拙暂住在他身边……
这样还能维系多久?
直到叶拙离开,去到世界寻找自由,他都要以朋友身份,带着不可言说的罪孽,把自己心里的真正想法隐藏下去吗?
季隶铭站在院内,沉默地把剩下两瓶红酒全部喝下。
烈酒灼心,季隶铭抬头看向二楼卧室的床。
一个清瘦的身影出现在窗边,是叶拙。
而后,叶拙身后又有另外一个身影紧随其后,伸手揽住叶拙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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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文的手突然搭上来,叶拙下意识地推了推,而后才说:“靠得太近了老师。”
历文哼哼了两声,不情愿地松开叶拙。
叶拙把他按在床上坐着,“我要下楼去了,你在这里躺着也行,或者做别的也行。”
历文却攥住他的手,“等等,现在就只有你和我,我有话和你单独说……”
从上课见面开始,历文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对有话就说的历文而言,反常到了极点,叶拙也早就留意到这点。
他坐在历文身边,“你到底要和我说什么呢?”
历文深呼吸,眼神在叶拙脸上逡巡,“你现在……对路言意是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像是反问历文,也想在自问。
完美的路言意为他挡下硫酸,变得不完美。
叶拙有什么想法……?
历文身体前倾,眼神关切地说:“有什么心事不要藏着,可以和我说,知道吗?我不会骂你,也不会嫌你麻烦,有事情说出来,我们一起面对。”
是面对,不是解决。
面对比解决更温和,因为解决是结果,而面对是站在身边,用坚定理解的态度说明:有人陪伴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