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桥:“啊?我做得不对?”
鹿言懒怠地单手托着腮:“不知道,我没算,但感觉结果不太像那么回事儿。”
张桥狡辩:“那你怎么知道不对。大哥出题就这样儿,得数奇怪也正常。”
“别扯淡,我又不是没做过。我上高中的时候,被他罚的卷子摞起来比你都高。”鹿言敲了敲手指,“赶紧重新做。”
“哦~”张桥只好重新审题改正。
“算了,你别挣扎了。我再讲一次,把笔给我。”鹿言看着他把试卷勾划成乱糟糟的一片,不忍直视地眯起眼睛,一边讲一边吐槽,“你大哥真会抓壮丁,连我博导都不敢这样支使我。”
张桥看着他略显粗暴的动作,扁了扁嘴唇:“哥,我没你那种天才的脑子,你就不能对我有点耐心吗?”
鹿言刚想开口说什么,抬眸间忽然注意到窗外。正对面某户的客厅里居然亮着灯。
哟,应鹤回来了。
“咋了?”张桥见对方忽然停下,疑惑地抬起头。
鹿言脑子里闪过一个主意,不怀好意地笑笑:“张桥,我都陪你写了两个多小时了,你是不是已经听腻了?”
“还好啊。”大概是因为鹿言的解题思路与大哥非常相像,
张桥听得还挺习惯。
鹿言却放下笔,晃晃手指,强硬地纠正道:“不,你腻了。走。”
张桥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面前人递了外套,茫然地发问:“我们去哪啊?”
鹿言抓起全部的教材和试卷,边穿鞋出门,边回一句:“你不是嫌我凶嘛,当然是带你去找温柔大哥哥。”
秋夜冷风习习。张桥虽然不知道对方的葫芦里卖着什么药,但还是裹着外套跟上。
应鹤家的平层与喻司亭的房子隔着甬路相对,从正门走过去只需要几分钟。
鹿言推开没落锁的花园门,直接进了对方的院子,当当地敲了几声,然后抬手挡住电子锁的摄像头。
漫长的等待后,门内终于响起不耐烦的问句:“谁啊?”
鹿言一乐:“□□。”
“滚。”
屋里的应鹤是刚从国外回来的,正在倒时差。他本就带着被吵醒的起床气,听到熟悉的戏谑声音,直接冷着嗓音回一个字。
随后,房中传来几声沉闷的狗叫声。
鹿言啧一声。
“确定没敲错门吗?”张桥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疑问。
哥,你是不是对温柔两个字有什么误解?
鹿言并不在意应少的态度,悠然道:“我只负责送你进去,你给我把题学会了再出来哈,不然别怪我给大哥告状。”
张桥嘟囔:“那人家也得让咱们进啊……”
“会让的。”鹿言自信满满地说完,抬手从三开始倒数。
果然,当他比到数字一的时候,门锁咔哒一声响。
一道穿着睡衣的人影出现在面前。身材修长的应鹤揉着有些乱的发型,收起脸上的烦躁,耐着性子地问一声:“干什么?”
“问候一下你呗。”鹿言见对方的态度缓和,弯着唇笑笑,边进门边东张西望,“你的狗呢?”
“你别烦,我困死了。”应鹤抬手拎住这人的卫衣帽子,阻止他在自己家里的观光行为。
应鹤家里的柜子桌子架子上全都是他喜欢的新鲜玩意。但凡是第一次进来的,都会被吸引。
张桥看得发愣,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应鹤睡眼朦胧地开冰箱,拿了瓶巴黎水出来,栽在沙发上拧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