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张桥不敢置信自己的假期就这么飞走了,“都已经约好了去打球,没有我他们不行的。”
喻司亭环顾一圈,视线扫过其他同学:“是吗?”
“没有的事儿!我们四打五气势更凶。”男生们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纷纷拎起书包跑路。
“卧槽,你们还是人吗?”张桥看着抛弃自己的兄弟们,心凉半截。
毕竟他给大哥当了一年的课代表,领悟力还是及格的,很快就想明白了自己“遭横祸”的原因,转头向一旁的副班。
“初老师,救命!我就是自制能力差了点,不是故意捣乱的,我改我改!你别让给我开小灶啊~”
“他的事我可管不了。”初澄语气淡淡,却抬手做了个割脖子的动作。
“啊~”张桥见此路不通,已经戴上了痛苦面具,继续做最后挣扎,“大哥,你真不能留我。学校今天要检修教学楼电路,再过一会儿就黑天了。”
“哦,那你去涮拖把帮忙打扫卫生吧。然后上我的车,我家有电。”喻司亭说完,不顾学生在背后乞求哀嚎的声音,转身便走。
初澄迈步跟上。
“为了替我教训一下这个小子,选择主动加班?不划算吧。”离开班级后,副班老师忍不住回望了教室看一眼。
“不会啊。”喻司亭缓住脚步,擦着初澄的肩膀,朝着他的方向靠了靠,低声提醒,“你的好大儿今天会回来。”
初澄恍然一笑:“一次性坑两个。”
卫生打扫结束后,全体师生都离校。张桥被迫跟着两位老师回了繁天景苑。
“回来啦,两位园丁辛苦了。”几人进门时,鹿言正靠在沙发上看电影,闻声偏头,展露出一张精致周正的面庞。
虽然他已经是在读博士了,可顶着英气利落的碎盖发,笑起来依然少年气满满。
青年看到跟在夫夫二人后面的张桥,疑惑地拧起眉头,问道:“哎?这小子怎么来了?”
初澄一边脱掉外套搭在沙发扶手上,一边回道:“这是舅舅给你的见面礼。”
“什么意思?”鹿
言更加困惑了。
“拿你该拿的东西,去你该去的地方。”喻司亭没有解释,指着家里这位免费的劳动力,直接对学生开口,“有什么不懂的,他会教你。”
张桥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大哥拎到家里来了,同样也不是第一次见鹿言,此刻表现得并不拘束。
他捧着数学教材和试卷,靠近沙发边,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笑:“哥~哈喽,又是我。”
“你等会儿。”鹿言抬手打住男生套近乎的举动,猛的转头看向已经准备进房间的喻老师,“又让我给学生讲题?舅,你可爱的外甥可是刚回来啊!你不热烈欢迎我就算了,还要安排我?”
“你不在家,我也不会带他来。”喻司亭答话时连头都没回。
鹿言忿忿不平地向小舅妈告状:“初老师,你看他呀。”
“乖,好好教。”初澄眯着笑眼跟着进屋,语气柔和,却毫无同情之意。
得,我就不该回来。
好大儿在心中默默感叹了一番物是人非,认清自己早已不如小时候受宠,然后把视线放在学生身上。
张桥乖巧地绽出笑脸。
“我脸上有题?”鹿言不爽地怼一句,拿过他的数学教材随手翻动起来,“说吧,需要讲哪里?”
“这儿……”
秋日天黑得早,六七点钟窗外已经是一片墨色。
鹿言盘腿坐在茶几边的地毯上,面对枯燥无趣的高中数学打了个哈欠。
“还没写完?你行不行?”
“马上了,别急。”张桥握笔,在试卷上奋笔疾书,写着解题步骤。
鹿言随意地瞥了一眼他的答案,没精打采道:“你最好再检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