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街购物扫货,从一开始刷卡时仿佛做贼心虚般的心脏狂跳,到后来连签名都模仿得惟妙惟肖,连她自己都糊涂了,有时觉得自己就是芮琼芝本人。
她甚至冒险用芮琼芝的护照出国。
两人长相中那些不像的部分,经过微调,越调越像,连身边人都难分辨。
起了这样的心思,其实是因为聂松。
聂家夫妻感情淡漠,丈夫经常开会或出差,很少与之交流,偶尔回来会要求同房。一开始蒋虹吓坏了,想尽办法回绝,他也并不勉强。然而见识了这个男人身为家族企业负责人的魄力之后,她忽然意识到,这不就是她一直渴望的最佳丈夫吗?
聂松正值壮年,喜欢海钓和高尔夫,身强体健,聂家人又都有一副好皮相,加之高门大宅,荣华富贵,她想不出芮琼芝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居然将这里视为牢笼。
这个男人可以为她买最贵的衣服鞋子,眼都不眨;这个男人懂得欣赏她兴之所至翩然起舞,甚至牵起她的手一起跳一曲华尔兹;这个男人床上也很强悍,让她开始食髓知味。
唯一的缺点,就是她并非他真正的妻子。
即使脸上经过数次调整,跟照片中真正的芮琼芝已经无限趋近,连行为举止都开始有意模仿,但在聂松面前,她仍时不时感到心虚,仿佛整个人被他看穿。
芮琼芝不是不知道她的想法,之所以默认,其实是因为跟她抱有同样的心思。
多可笑,袁正青那种没用的男人的嘘寒问暖,竟然就能让一个女人甘于贫寒?
芮琼芝道:“别这么说,其实花店的收入够一家人生活的,稍微省着点花,将来还能更好。”
蒋虹笑笑:“你现在用你自己的私房钱做补贴,当然这么说了。人生最好的日子就这么几年,说什么将来呢?”
原本投缘的好友,到最后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蒋虹腹中的孩子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芮琼芝良心难安,向袁正青和盘托出实情,他却只是温和地笑笑:“我已经知道了。”
他知道了,才向蒋虹提出离婚。
可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局面,他不知道该离婚,还是就这样继续下去。
毕竟将错就错,两个女人真把身份交换过来,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芮琼芝哭了:“我放心不下阿臣。”
她可以追求平凡温暖的市井生活,可她的孩子还在那个冷冰冰的家族里,她如果离开了,更加无人关爱。
袁正青安慰她:“别哭了,我们找个机会,跟阿臣的爸爸好好谈一谈。”
如果可以的话,把那孩子也接出来一起生活,他再苦再累,也会把这个家撑起来。
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面对的是一个完全冷血无情的怪物。
…
茜茜被送到福利院之后不久,找老师要了笔和纸。
福利院没有妈妈给她买的那种彩色铅笔,只有黑色铅笔和断得四分五裂的蜡笔头。她就用这些在纸上画了一幅画,那个花园和洋房还是记忆中的样子,她又在画面空白的地方写字:小哥哥王子,我现在住在福利院里,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呀?你认识我的妈妈吗?她现在是不是跟你在一起,还会来接我和妹妹吗?
落款是茜茜。
她把那张纸对折,再对折,老师过来问她画了什么,她摇头不肯说,只说写了一封信。
可是当要写下收件人的地址姓名,她握着笔,却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那是一封没有寄出去的信,最后掉在了哪里,也没人关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臣臣子:我准备好撒糖的戏份了。
77:我也是,甜度超标那种。
明天开始主角甜番!
魔都结界被超强台风“烟花”给破了,我什么都不怕,就怕停电…
暴风骤雨区的小伙伴们一定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