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蔓菁,我是你父亲,说话放尊重些。怎么就不是我的了?那是你娘赠予我的。你辱骂我就罢了,你还害得你娘因你而死,你简直就是忤逆不孝,我今天就替你祖父、替你娘管教管教你,当真是没有人性的孽障,我们把你都宠坏了。”
“没有人性的孽障骂谁呢?”苏蔓菁道。
“骂你。”白岩朗道。
苏蔓菁漫不经心道:“哦,人是不能和不通人性的孽障计较,孽障想骂就骂吧,我就不计较了。还有你是个什么父亲,你几次三番想杀我夺财,你不配当我父亲,得空了我们去解除父女关系吧。”
“混账东西,你说什么?”
“混账东西在骂谁呢?”苏蔓菁惊讶地看了白岩朗一眼,淡淡地问道。
白岩朗:“”
气死了,人都不能骂了吗?
“牙尖嘴利,那你说说你纵火的事,你的品行怎么那么坏,府里上百口人啊,你就忍心看着他们死在火里吗?”白岩朗质问道。
她放火的时候估摸情况了,只会烧毁宅子,不会危害到人,唯二可能会危害到的就是白岩朗和胡婉柔了,看白岩朗那活蹦乱跳的样子,想来也是没什么事的,都没事了还说什么说,至于什么忍心看着上百口死,还真会扣帽子。
有人听不下去白岩朗的叽叽歪歪了,说道:“白东家,你那是贼喊捉贼吧?明明是你着人给我们的铺面放火,想烧死我们,怎么到你嘴里就是苏小姐放火烧你宅子了?你莫不是不想赔东西所以故意扯些没用的?还是说你知道你的人被抓了,你就把你住的宅子给点了,以此来忽悠我们?再说了苏小姐没说错啊,你住的宅子那可不就是人苏小姐的吗?你占着人苏小姐的宅子,不知道怎么着火了还反过来迁怒苏小姐,你可真是恬不知耻。”
白岩朗微眯着眼睛瞪了那人一眼,威胁道:“我白某人可不曾和你结过怨,你不经查证就胡说八道,我可以去胡大人那状告你造谣生事。”
“我可真怕啊。”那人笑着道。
“你说我娘死了,你还说我火烧我自己的宅子,你也没经过查证就胡说八道,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告你造谣生事,毁我声誉?若都和你一样,一张嘴就不负责任的胡说八道,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是你和胡婉柔一起逼迫我娘喝药,谋害我娘的性命?”
白岩朗有些心虚,他垂下眼皮不再看苏蔓菁,只是愤愤道:“简直是岂有此理,你也说了说话是要负责任的,那些没影的事不要乱说。”还真是他和胡婉柔给苏悦儿灌的药,不过苏蔓菁怎么知道的?
“白东家,我今天请你来是想让你给我解个惑,你让人纵火烧我承乾钱庄的产业是何故?我们承乾钱庄和白东家是有什么旧怨吗?”公孙华问道。
白岩朗点头哈腰道:“公孙掌事,您何出此言啊?我一个小小的商户怎么敢和承乾钱庄结怨呢?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是不是来福在什么事上得罪公孙掌事了,白某在此给公孙掌事赔个不是,是白某管教不严。”说罢,白岩朗狠狠踹了来福几脚,把来福踹的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刚刚承乾钱庄的人来找他,说他们公孙华掌事请他过去一叙,他塞银子给那人打听消息,那人不接银子也不说话,他一直在想何时得罪过承乾钱庄的人,但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毕竟他以前和承乾钱庄除过生意往来也没什么其他交集。
他想去找胡同舟探探话,因此就谎称胡大人要见他,他去见过胡大人后就去见公孙掌事,可那人说已经有人去请胡大人了,到时候一起见,那人一催再催,他也只能跟着那人来见公孙华了。
不过他心中的迷茫在看到那被烧毁的宅子后就没了,他大概知道了是何事,不过让他出乎意料的是苏蔓菁和纪尧都没死,现在听着公孙华话里的意思,他又有些迷茫了,那宅子不是苏蔓菁的吗?他记得那宅子还是他和老头子一起跟人谈下来的,怎么就是承乾钱庄的产业了?难道苏蔓菁把宅子卖给承乾钱庄了?他心里大惊,暗恨苏蔓菁就是个事儿精。
不过现在就是有疑问他也不能问出口,得装作不知情,至于已经暴露的来福,当然也没什么用了。
“是不是误会我还是知道的,不才,某些时候我们承乾钱庄探听消息还是有一手的,白东家不会不知道吧?我看那来福都知道的事,要是白东家却不知道,那就要闹笑话了。给你,你看看我承乾钱庄调查来的东西后再说吧。”公孙华把阿大给的那张纸交给了白岩朗。
白岩朗看过公孙华递给他的那张纸后顿时不知道说什么了,他的侥幸心理也就此破灭了,他知道承乾钱庄不会在此事上作假,而且上面说的也都是事实,就是一点他不太确定。
看着白岩朗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公孙华意笑着道:“白东家想问什么就问吧,此事也不是不能和平解决,就是有一点,谁错了谁就得担负起责任,不能逃避惩罚,我们承乾钱庄一向秉承公平公正的原则,生意上也都是有口皆碑的公道,白东家也不用太过担心。”
“公孙掌事,那,那烧毁的宅子真是承乾钱庄的产业,我记得,我记得”
公孙掌事点了点头:“是啊,你想说你记得那是苏小姐的?那你可能记错了,你现在踏的才是苏小姐的宅子啊。”
苏蔓菁知道有胡同舟和李知府在,事情只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若是公孙掌事没过问此事,说不定白岩朗还会倒打一耙,所以苏蔓菁也没想现在就讨回公道,现在么,当然是让白岩朗大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