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些好奇,苏蔓菁给姚忠的是什么解毒丸,府医说,苏悦儿中的是‘半日活’,‘半日活’顾名思义人吃了只有半日可活,一旦误食后,不到一个时辰,那毒就会侵入误食者的肺腑,让那人半日内窒息而亡。
苏悦儿被人送回来都一个半时辰了,可府医给苏悦儿把脉后说苏悦儿的情况根本就没随着时间流逝而严重起来,反而中毒症状有所减轻。
他询问府医是不是误打误撞给苏悦儿喝了什么药缓解了‘半日活’的毒性,可府医却说没有,他又询问了姚忠,姚忠说在他们到来前,只用清水给苏悦儿冲服了一颗苏蔓菁给他的解毒丸。
他实在好奇究竟是什么解毒丸能减弱‘半日活’的毒性,他可从未听说过‘半日活’有解药。
让府医出去后,苏族长说道:“菁菁,我听府医说你娘中的是‘半日活’,我询问过姚忠,他说他当时给你娘服了一颗你给他的解毒丸,想来是那颗解毒丸起了作用,你那还有能减弱‘半日活’毒性的解毒丸吗?要不要再给你娘喂一颗?”
“还有些,不过不用再给我娘服用了,要解‘半日活’的毒,一颗解毒丸就可以了,等我娘体内的毒都清除干净了,她就能醒过来,但是我希望先不要把我娘得救的消息放出去。”苏蔓菁说道。
听了苏蔓菁说的话,苏族长心里是又惊又喜,他丝毫没怀疑苏蔓菁话里的真实性,想到现在还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他就没再追问,只是慎重地保证道:“行,我知道了,我会把事情都安排妥当,不会让人把消息漏出去。菁菁,你怎么知道白岩朗要给你娘下‘半日活’的毒?”
“我不知道白岩朗要给我娘下毒,我只是给了管家一颗解毒丸,让他以备不时之需,那颗解毒丸其实不仅能解‘半日活’的毒,还能解一些其他的毒。”
苏蔓菁和纪尧在苏族长的府里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两人就去了承乾街的宅子里住。
入住承乾街那个宅子的头一天晚上,他们后院就着火了,幸而苏蔓菁和纪尧都没睡的太死,所以火还没燃大,两人就迅速把火扑灭了,还捉住了三个纵完火想逃跑的贼人。
那三个贼人不仅点了他们院子,还把他们隔壁的院子也点燃了,纪尧和苏蔓菁把那三个贼人绑了后就去帮隔壁的人救火了。
救完火后,在其他人审问那三个贼人时,苏蔓菁快速飞掠去了以前的苏府也就是昨天刚被白岩朗换了牌匾的白府,她给白岩朗、胡婉柔的院子都放了一把火。
白岩朗和新进门的小妾今日喝的醉醺醺的,他们想在院子里玩闹,就赶走了伺候他们的下人,所以当他们发现院子着火后,火已经烧的很大了。
东风一吹,火舌燎起,火星子四溅,府里的院子也一个接一个的烧起来,下人们忙不过来,只能急着先救出府里的主子。
白岩朗得救后,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占来的宅子被烧了干净。
苏府所在的祥福街住着县里大半富户,富户们注重安全和问题,因此邻里间都空着三尺的小巷,所以苏府的火倒是没烧到隔壁的宅子。
白岩朗懵了,他不是让人去烧苏蔓菁在承乾街的宅子么,火怎么把他自己的宅子给烧毁了。
“老爷,怎么回事啊,怎么会走水呢?”胡婉柔裹了裹衣服,期期艾艾道。
“我怎么知道,来福,你说说,究竟怎么回事?”白岩朗回过神后,怒气冲冲道。
“老爷,火是从您和夫人的院子里燃起来的,而且还是突然窜起的,今晚上风大,风把火星子吹到了其他院子里,接着其他院子也接二连三地起火了,奴才看情况紧急,就只能着人把老爷夫人和少爷小姐院子里的火先控制住,还请老爷恕罪。”管家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着头,请求白岩朗原谅。
“行了,你过来,我有事和你说。”听了来福的话,白岩朗神经突突的跳,一想到刚刚的情况他就后怕,他要是再晚些出来,是不是就死在里面了?
府里管控烛火一直很严,几十年来从未出现过走水问题,但今儿却走水了,而且还是从他和胡婉柔的院子里烧起来的,怎么就那么巧,其他人院子都没事,偏偏就他和胡婉柔的院子走水了,明显是有人寻仇想烧死他和胡婉柔,今天可真邪门,他刚让人去烧苏蔓菁的宅子,他自己的宅子就着火了,他有些怀疑是苏蔓菁做的,不过他也拿不准,毕竟他往日里得罪的人不少,究竟是谁回来报仇了他还真不知道。
“老爷,您有什么要吩咐老奴?”来福靠近白岩朗问道。
看了眼来福头上的血,白岩朗拧着眉不满道:“把你头上的血擦干净,你现在悄悄去看看承乾街的情况,怎么什么动静都没有?”要是苏蔓菁在承乾街的宅子着火了,那整个街道的铺子都会遭殃,火光肯定会很大,距离放火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可承乾街那还没什么响动,他不禁有些担心。
“是的,老爷,小的现在就去。”说罢,来福用袖子擦了擦自己头上磕出来的血就往承乾街而去。
白岩朗看了眼吵吵嚷嚷的人群,他又道:“回来,若是他们还没动手,就让他们明晚再动手。”今晚上走水已经惊醒了不少人,实在不宜再动手。
“是,老爷,小的知道了。”
“真可惜,今天晚上没烧死那个臭丫头。”来福离去后,胡婉柔惋惜道。
“闭嘴,你没看见周围都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