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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岩朗此时烦躁不已,他正在思索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胡婉柔那聒噪又尖锐的声音就响起了,他刚明朗起来的思绪也就此被打断,他没忍住心中的火气,向着胡婉柔吼了起来。
一听白岩朗凶自己,胡婉柔心里不高兴了,那些人离他们那么远,她声音又那么小,他们听得到才怪,不就是不想让自己说话嘛,说的那么委婉干什么,她才不受那个气:“哟,你莫不是舍不得那臭丫头被烧死了?说都不让我说了。那火可是你让人去放的,你莫不是又想着给人当慈父了?不过我可听说了,那丫头都放话了,她以后不管是死是活,她的那些钱财都不会让你沾染一个子儿,你现在当慈父也晚了啊。”
“哼,你就不要说风凉话了,以前的你温柔小意、端庄贤惠,现在的你就是个不可理喻的疯癫妒妇,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变的面目全非的,还是说你一直都在用你那虚假的面具哄着我?”
听着胡婉柔那嘲讽的话,白岩朗心里又是愤怒又是悲凉。
他愤怒的是胡婉柔待自己那愈来愈不可理喻的态度。他悲凉的是不知道从何时起他那善解人意又温柔娇俏的知心人已经变的面目全非,让他只剩满心的厌恶,明明曾经他那么心悦胡婉柔。
胡婉柔被白岩朗气笑了,她道:“我哄着你?你可真是搞笑,你怎么不反思你自己,你给我滚。”
白岩朗也想让胡婉柔滚,他早就不想要胡婉柔了,但一想到还得靠胡婉柔的亲哥胡同舟的人脉,他又忍下了心中的那口郁气,不耐烦道:“不说了,我们去东街的宅子住吧。”
来福悄摸摸地去了承乾街,不过让他惊讶的是,整个街道上的铺子都是灯火通明,他定了定神,往苏蔓菁的宅子那走去,但来福还没接近苏蔓菁的宅子就被人从后面按住了。
那人把来福压在地上,用膝盖顶着来福的背,质问道:“干什么的,大晚上不休息,来承乾街鬼鬼祟祟的干嘛?”
“没,没干嘛啊,现在又不兴宵禁,承乾街也不是你的私人宅地,还不许我经过了,你又是谁,你把我压在地上是想干什么?”来福被背后的人吓了一跳,他回过神后,强装镇定道。
“还真是死鸭子嘴硬,你刚一踏入承乾街我就盯着你了,你一会儿东张西望,一会儿畏畏缩缩,一看到有人经过你就垂着头躲避,你要不是个贼人,我就把头拧下来给你踢。”
“小哥,我真不是贼人,我只是想去,我只是想去美人涧啊,我是担心被人认出来才小心翼翼的,小哥,你就放了我吧,我不去了行吧,我马上回去休息。”
“放是不可能放的,你的事过会儿和掌事去说吧,你和我说没用,我只负责抓人。”
来福懵了,什么掌事?哪个掌事?
接着,来福就被押去了苏蔓菁在承乾街的宅子里,那三个放火的贼人看见来福后,惊喜地瞪大了眼睛,他们刚想说话,就被来福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押着来福的那人是承乾钱庄的伙计,他把来福带过来后向承乾钱庄的掌事汇报道:“掌事,我刚刚看见他在街上鬼鬼祟祟的,见到行人还垂头躲避,我问他话他也回答的磕磕绊绊,我瞧着他有问题,我就把他给抓回来了。”
苏蔓菁的宅子和隔壁的衣料铺子着火后,在承乾街住着的人就陆陆续续起来了,众人灭完火后正庆幸火没烧到自己铺子的时候,就看见苏蔓菁绑了三个人丢在他们中间,还告诉他们那三人就是纵火犯。
他们讨论过后,一致决定先把那三人审一审,问出些话后再送到官府去,不过那三人嘴硬,只说是喝醉了酒不小心点的火,至于赔偿嘛,当然是一个子儿都没有的。
那理直气壮的模样气的苏蔓菁隔壁铺子的掌柜都快吐血了,其他人也都拧着眉头,不满地瞪着那三人,他们心里都非常同情此次受损颇重的衣料铺子的掌柜。
他们庆幸的同时也在想,要是那火不小心烧了他们的铺子还连赔偿都没有,那他们找谁说理去,毕竟承乾街的铺子都挨着的,那火要不是扑灭的快,他们的商铺现在说不定也都没了,一想到自己的心血可能会毁于眼前的三个宵小,他们心中就愤怒不已,所以尽管他们没什么损失,那些铺子的掌柜、掌事也都没离去,而是跟着衣料铺的掌柜审问那三人,看能不能问出些东西来。
那三人是喝了酒,但怎么看都不是不小心点的火,他们可在院墙跟前找到了装桐油的油桶和火把,那明显是蓄意的啊。
众人审问那三人,可那三人一直在胡说八道,眼看事情要胶着住了,苏蔓菁就提议先派人盯着承乾街往来的行人,看看有没有什么同伙冒头,然后再去查查他们三人是谁,近期又和谁有过接触,承乾钱庄的掌事就派自己的伙计去街上盯梢了,果真抓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来福。
来福被人押着过来时也看到了被烧毁的衣料铺子,他记不太清苏蔓菁的宅子是哪间,就以为被烧毁的是苏蔓菁的铺子,想着苏蔓菁说不定已经死在大火里了,他心里顿时就欣慰了不少,虽说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人抓起了,但只要一想到老爷的心头大患已除,他就高兴。
他正想质问怎么能胡乱抓人,余光就瞟到了苏蔓菁和纪尧,他目瞪口呆、嘴巴大张,惊恐地看向两人道:“你,你们怎么在此?”
众人一同望向苏蔓菁和纪尧,有些不明所以。
“来福,我们怎么就不能在此了?你看见我们似乎很惊讶,不,准确来说是又惊又怕,你来说说你究竟在惊讶些什么又在怕些什么?莫不是看着那被大火烧毁的宅子当我们也死在里面了?看见我们还当见到鬼了?”
“你说什么,我不懂,我只是没想到你在承乾街住着。”来福懊恼,他刚刚大意了,情绪起伏过大让人起了怀疑,不过苏蔓菁怎么没死?真是祸害遗千年。
“行,不懂就不懂吧,就说说你见到我后怎么就又惊又怕了,莫不是白岩朗让你带他们来纵火,你们找错铺子了?”
来福惊惶地看了一眼苏蔓菁,随即又垂下了头,唉声叹气道:“哎,小姐,你怎么能那么揣测老爷呢?虽说你不理解老爷的良苦用心,还几次三番忤逆老爷,可老爷一直念着你啊,虎毒尚且不食子呢,老爷可是咱们米脂县的大善人,你怎么能那么想他呢,哎,老奴真是心痛啊,怪不得夫人要喝药”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他们也是知道苏蔓菁和白岩朗、胡知县、苏悦儿几个人的事儿的。
“你闭嘴,现在说的是你鬼鬼祟祟出现在承乾街的事,不要说些没用的来混肴视听。”承乾钱庄的掌事呵斥住了不停叭叭叭的来福,他才不管他们那些腌渍事儿呢,他就想知道是谁想在承乾街搞事情破坏他生意,他可没错过苏蔓菁刚刚质问来福时,来福眼里那一闪而过的心虚,“阿大,你仔细说说,你盯上他后,他都在干什么,他干了什么事才让你心生怀疑,还有他又和你说了些什么?”
阿大把怎么盯上来福的原因和怎么怀疑上来福的原因都说了一遍,说完后,他又把来福和他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来福听的心神慌乱,他当时有些紧张,心里还想着事儿所以就没注意那些细节问题,阿大一说完,他就先声夺人道:“我还不能去狎个妓了,要不是承乾街离美人涧近,我还不稀罕从你们承乾街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