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期末考试又拿了一个第二,头顶上还是那个女生,王绪在旁边调侃你万年老二,你看了眼他掉到一百名的成绩,啧啧两声以示回击。
如果是你自己努力考试,每次只能拿到第二,在敬佩第一名的时候,肯定也会有些遗憾,但这是系统替你考的,你觉得第二名也挺好。王绪的调侃没有伤害到你,他也只是随口一句,没多久就盯着自己掉了四十名的成绩默默发呆。
你在他背上狠狠拍了一下,道:“清醒点,你以为高考还有几天。”
成绩退步和熬夜肯定有关系,但退那么多就不只是熬夜的原因了。
王绪挨这一下,脑子是清醒了,习惯性抬杠的嘴也跟着复苏了:“你这力气,我背上肯定红了。”
你也不给他面子,道:“是吗,掀开看看?”
且不说在校园里当众掀衣服多么不合适,就说这大冷天的,衣服一掀,冷风一灌,王绪准得感冒。
简单来说,你认定他不会掀,才这么嘴贱一句,结果王绪当即作势要掀,你不得不在他背上狠狠一拍,阻止他继续耍宝。
你觉得他是时候冷静冷静了,丢给他一句:“你一向很聪明,但不努力就是最大的犯傻,你最近一直在犯傻。”
未来是他自己的。你不可能跟他妈妈一样,提溜着他的耳朵不停说教,偶尔这么一句已是足够,说多了还惹人讨厌。
你拍拍他的手臂,不再多说。
王绪这边喜提你的说教一份,聂时秋那边则被你夸了又夸。
他是真的不容易,下半学期那么多杂事缠身的情况下,期末还前进了近一百名,比他自己预估得还高,就连他的班主任都在班上着重表扬了他,还奖励了一堆笔和本子。
这种东西你现实家里多得不得了,从小到大几乎没愁没本子用,还有不少被你妈拿去给亲戚朋友用。但对聂时秋来说,这是不一样的,哪怕它们并不值钱,可这是他第一次得到这种肯定。
你替他高兴。
至于试卷讲解结束后常常见面的傅和玉跟谢飞松,你就没有去跟人聊成绩了,只是专心彩排戏剧,在正式演出之前,几乎天天都往学校里跑,和社员一起聚众吃外卖,感受了一把当年在学校没感受过的青春战友情。
不过你有时候会觉得谢飞松的外卖比你们的更好吃。
你发誓你的眼神不算直勾勾,最多情不自禁地多看了两眼谢飞松快餐盒里的椒麻鸡,结果竟被傅和玉当场抓包:“学姐……”
你猛地回过神,怔怔看向他,发现他一脸欲言又止,好像想问你在家是不是没人给饭吃,怎么看上去饿了三天的样子。
你泪流满面。
最后还是谢飞松道:“夹两块尝尝?我还没夹过。”
是干净的。
你有些心动,但又觉得吃别人的不太好,看了眼自己的外卖,试图挑出一个还没碰过的互换,问:“……你吃章鱼小香肠吗?”
谢飞松笑眯眯道:“吃啊。”
你从抽屉里掏出一双没拆过的筷子,欢乐道:“来来来,我帮你夹。”
一块小香肠,他的,一块椒麻鸡,你的……
你夹得格外认真。
傅和玉道:“……为什么还有多余的筷子啊。”
逐渐在活动室变成你专属位置的桌子抽屉是某蓝猫的口袋吗。
你对这个问题连连摇头:“有时候吃饭只用勺,筷子不就省下来了吗?丢掉多可惜啊,总有用得上的地方。”
比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