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寿宁侯的事,她难免感叹了句这两兄弟拎不清。
谢丕听着,眉头微扬。
“兴许是宠惯了,毕竟有张皇后在。”
提起张皇后,以往每回都会派人来询问太子近况,或是传召他回去,自张璟的事后,听说病了一回,已是好一段时日没过问太子了。
“难不成侄子还能比儿子重要!”崔九贞嘀嘀咕咕道,褪了外衫爬上床去。
谢丕却是顿了顿,眸底微暗,替她收拾好外衫,跟着躺下。
翌日一早,崔九贞和谢丕趁着休沐的日子,回了趟谢家。
正好出了门,两人顺道去看了眼徐家送上来的铺子,她转手交给沈茂君,便将事情托给了他。
看着手中的几张地契,他无奈,“你真当我是劳力了,什么事儿都扔给我?”
他颇不乐意。
崔九贞睨了他一眼,伸出两根手指,“盈利分你两成……”
“三成。”
“一成。”
“两成就两成,成交!”
沈茂君快速地应下,不敢再讨价还价,只得收了那几张地契。
真是的,平日里都是他压着旁人的价,碰见这小祖宗,就只有被压的份儿。
他睨了眼站在一旁好似清风朗月般的矜贵公子,撇撇嘴。
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夫妻俩都是个黑心儿的。
“对了,这铺子恐怕有些问题,从寿宁侯手中出来的,你多小心点儿。”崔九贞提醒道。
“什么?”沈茂君大惊,“你不早说,早说我就……”
“我相信兄长能处理得好,便只能辛苦你了。”
该嘴甜的时候,崔九贞自然从不吝啬,沈茂君张了张口一时却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半晌,只得叹了口气。
“我就是个操劳的命啊!”他还能怎办,只能认栽了。
沈茂君留下查看铺子,崔九贞则是与谢丕一道回了谢家。
踏进府里,他突地看向身边的人道:“回头若是金姨娘寻你,该如何便如何,不必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