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太子捂住脑袋,还带着油光的撅起。
崔九贞见他痛了,哼了哼,“我问你,近日你与张家可是有什么龃龉?”
“嗯?”揉着脑袋的太子不明所以,“没有啊!孤哪里有空子管他们,除了每月给孤的必要钱财,孤可与他们无甚交集。”
听着这理直气壮的话,崔九贞嘴角抽了抽。
这货也好意思说。
“你平日里就是如此?连点甜头和正常往来都没有?”
拿了人家多少好东西,她们可都是有目共睹的,结果这厮竟然连问都不问人家。
他想起张璟出事,好似张家确实派人来寻过,至于后头如何,她没有多过问。
毕竟这是太子的私事,总归人已经没了,她也不担心。
太子奇怪地看着她,“孤是储君,他们是臣子,孤能要他们东西那是给他们脸,难道还要孤回报什么吗?”
崔九贞默了默,“……他们是你的舅舅……”
“舅舅又如何?”太子打了个饱嗝,竟是犯困了。
“又不是亲爹,孤哪有空子管他们。”
这话说的崔九贞一噎,有些汗颜。
这张嘴可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她有些好笑地捏了捏他的脸颊,“你这小没良心的,张家也是倒霉。”
太子不以为意,反倒是颇为得意。
崔九贞见此,这才将徐丽雪的事儿说了。
听得寿宁侯的所为,他并未多放在心上,只道:“大姑娘安心,孤有数,你只管照你想的做就是。”
总归身后有他兜着。
至于张家,他眼底浮起一抹讽刺,又快速地消失不见。
望向已经到了跟前的人,他咧嘴一笑,“谢先生,有人要给孤送女人,你说如何是好?”
刚站到崔九贞身后的谢丕扬眉,冷淡的眉眼一如既往。
只听他带着微淡的酒香,缓缓道:“意图不轨,当诛!”
“说的是。”
太子拍手,十分赞同他的话,崔九贞听得嗔了谢丕一眼。
这俩不愧是师生,一个比一个狠。
崔九贞摇摇头,放了太子回去午歇,自己则是挽着谢丕回东苑的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