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两分钟走回来同叶辞耳语。
周围人只见叶辞垂眸,手中把玩的打火机落在了赌桌的暗红绒布上。
他知道她在香港,还知道她身边有个人。阿英说她没结婚,谁知道呢?
他们来澳门玩儿,本就定好了来,谁说是来见她的?
他有太多机会可以见她了。她那点儿消息甚至说隐私,只要他想没有不知晓的。可他没动用这些手段——她就是这样子不辞而别的。
她庄理以为自己是谁?
他觉着自己很克制了,不是什么感情,还能有什么感情?是经久的愤怒。换任何一个他都不会这么愤怒。
他一点不想知道他们的事情。
他们怎么生活,要结婚了还是分手了,他不想知道。尽管他们在旧金山生活一年半载的宽敞明亮公寓实际房主姓李,是叶辞的胞弟。
“不玩了。”
叶辞赢了一点筹码,起身对费清晖说。
“诶?”碎花女孩诧异,起身时抹胸半掩的雪色颤了一下,同桌的赌客不由深瞥了一眼。
“你和他们玩儿。”叶辞头也不回地说。
“可是……你要回房间吗?我陪你。”
叶辞没应声,任由女孩跟着,一路穿过人潮挤挤的赌桌,步履如飞,差点撞到端着托盘走动的侍应生。
走到电梯门口,叶辞按下按钮。
字节跳动,时间慢得让人难捱。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女孩跟在叶辞身侧迈步走进去,蓦地,却见叶辞转身,疾步往回走去
“老叶。”女孩慌张地追上去。
他们说叶辞难伺候,阴晴不定,心思深沉难揣摩。也说他怪,喜欢女人身上有一点小伤痕。她深以为然,而她肩胛骨确实有道疤痕,从背后能看见。
大多时候叶辞很体贴、温柔,但相一段时间不难发现他的偏执面。好比此刻。
那场德州-扑克的赌桌周围站了好些看客,大概赌局精彩,或者所说的大蜜真有那么漂亮。
女孩忽然停下了脚步,因为人群爆发骚动。
叶辞拨开看客,一把捞起座上的女人。
“谁他妈让你来的?”
感觉是如此强烈,手臂禁锢于他手掌,庄理感觉自己在颤抖。
“干什么呢?”林先生起身撑开叶辞,将庄理护在身后。
叶辞好似看不见别的,紧盯住庄理,“谁他妈,让你来的?”
水晶灯盏悬吊,赌桌绿绒布底下是覆了阴影的暗红地毯,墙布上繁复的花纹在蔓生。
唇翕张,庄理听见自己的轻轻的声音。
“叶辞。”
叶辞忽然安静下来了,深邃的眼眸如夜色下的寒潭。
“叶辞,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