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这是什么话!
吹过冷风的少女,好像被迅速降温一样恢复了学霸思维,从他语意里猜道:“很多女生加你吗?”
“还……挺多。”
巨他妈的多。
索卡上个礼拜把他联系方式挂他们学校表白墙上了,还是带图的那种。
狗东西已经教训过,但是梁空的手机没消停。
骆悦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瞬间变了脸色,丢下硬邦邦的三个字“那算了”,转头就走。
快走到校门的时候,她想通了。
她这种反应太明显。
还能是什么别的意思呢,显然就是瞧不起梁空这种花蝴蝶。
是的。
他在她心里又变成了花蝴蝶。
到家发现梁空主动来添加她,骆悦人想一想,也没同意。
之后两天,她开始往礼堂跑,要和裴思禹排练,曲子是他定的,骆悦人没意见。
练习间隙,裴思禹放了一首《Alert》,骆悦人对电子乐没接触,只觉得由前奏尖长的警报声切入主旋律,躁动又神圣,有种势不可挡的狂乱。
能立马抓住人的情绪。
“这个混响做的好好听啊。”
裴思禹说:“梁空的曲子。”
骆悦人怔了怔,手指无意识搭上琴键,按出一段低低的音符,悄无声息地融进他的旋律里。
那时心里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好像她每次带着一点不自知的赌气,想给他盖棺定论时,他身上总能冒出更鲜活的特质,叫她持续性的好奇。
还有一点难以察觉的、想靠近的希冀。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上个学期,他跟他那个扎着漂亮小辫的别校朋友看运动会,她去十四班找人写通讯条,她被高祈调侃。
梁空忽的笑了一下,唇红齿白,又透着玩世不恭。
好俗气的心悸。
那时她不去深想,只将一切搁置在太阳高照的缘故上。
晚上写完作业,已经凌晨一点多,思绪一懈怠下来,便不由自主地天马行空。
临睡前,她躺在被窝里,给某个人的好友请求点了通过。
翌日早上,天刚亮她带着熬夜过度昏昏沉沉的脑子,坐着摇摇晃晃的公交到了澜中,刚下公交,就看见了梁空。
他身高腿长,靠在站牌边,旁边有空位,但是不知道谁用一只咖啡袋占了位。
骆悦人呆呆看着他。
她忽然有悟,理解了颜控,长得帅还是有大好处的,起码一大早看到他那张脸,像看到冰川水的广告,清冷,干净,轮廓分明,叫人神清气爽。
正犹豫要不要打招呼,毕竟他们现在在同届校友的关系上,又多了一层网友的关系,虽然还没聊过天。
但骆悦人有点担心他不理自己,那就太尴尬了,想来想去,她沉下一口气,挺起胸脯。
决定装瞎。
刚迈出一步,她感受到阻力,刚刚还抱臂闲闲靠着的某人,挪一根金贵手指勾住她的书包。
“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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