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纸也是!”
“算我刘二笔一?个!”
满屋子的人几乎都站了起来,盛言楚感激不已,将自己的计划和众人说了。
“今年八月有院试,咱们得赶在这之前将墨晒出来。”
张纸:“晒墨不是简单的活计,我家祖传做素纸,和墨算是一宗同源,这活计看似没什么学问,实则想做好很难。”
盛言楚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抖了抖:“张兄考虑的极是,不过墨石生意并非我临时起意,这是制墨石的方子,诸位瞧瞧。”
几人伸长脖子瞄了瞄,也?就几眼就被严栖江瞪着缩回视线。
方子是行商的根本,外人不能乱看的。
收好方子,盛言楚续道:“你们应该也听说了吧,废太子离京后,擒文?斋的生意并没有受到过分的牵连,之所以如此,主要是因为擒文?斋制出来的墨石质量好。”
刘二笔:“那咱们也?必须求质,不然口碑起不来,我爹常说宁愿少卖一?枝笔,也?不能粗制滥造糊弄百姓。”
“说得对。”盛言楚点头,“这是长久生意,赚快钱不合适。”
严栖江手托着?好看的下巴望过来。
“京城有院试,地方也有,擒文?斋家大业大,您跟他们抢京城这块肉不妥。倒是可以专注外边,我爹虽不是大商人,但淮安府商会他还是能说得上话的,届时我修书一?封,想来淮安府各大书肆定都能摆上您家的墨石。”
“多谢严兄。”盛言楚郑重一?拜。
严栖江开口应允,后面的杂商纷纷效仿。
“淮安府、江南府、咸庆郡、康乐郡…这几地书生最多,还望各位能帮盛某多留心。”
屋子里的人应声,盛言楚又道:“吏部管院试,翰林院的人都要帮吏部忙,我可能就没多少时间管理…”
“严兄,”盛言楚走近,对着严
栖江拱手,“不知严兄可愿替替我?”
严栖江很是意外盛言楚将京城墨石生意交给他打点,放下茶盏,严栖江紧张地咽口水,好半晌才道:“我就这张脸能拿得出手,论才学和实干,我都不如?您…”
盛言楚轻笑:“严兄切莫妄自菲薄,商户社学我从前不是没见过,平日里要处理的事务杂而多,严兄将京城偌大的社学安置的这般有条不紊,盛某自叹不如?。”
严栖江忙道:“都是叔叔伯伯们看得起我,我在其中不过是周旋几下罢了。”
两人互相恭维的模样惹得众人哈哈大笑,每说一句盛言楚的腰部就弯一个度,严栖江跟着?屈膝去扶,两人头骤然砰得撞到一块。
摸着发疼的额头,两人抬眸相视一?笑,此事算是应下了。
临走前,盛言楚从小公寓里拿出五百两银子出来,防止不必要的意外,他这回?没拿金家给得连号银票。
五百两是捐给社学用的,严栖江没推辞,命人拿笔记上后便送盛言楚去外边。
“华正平有一?句话说得对,盛大人有胆有谋,若换做是我,再借我一?个胆我也?不敢和擒文?斋做对家。”
严栖江双手拢在一起,笑得如?沐春风。
盛言楚拱手拜别,闻言道:“我就是仗着?自己年轻无畏罢了,若此番生意亏了,我大不了沉浸几年东山再起便是了。”
严栖江十分稀罕盛言楚这种潇洒的性子,两人约定好每隔三日散衙后就去城东春娘锅子铺会面商讨事宜。
归家前,盛言楚想起一?事。
“严兄,华家——”
严栖江神色遽然黯淡,低低轻语:“此事我早已知晓。”
从怀中取出一物,严栖江面无表情道:“诺,喜帖都送到我手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