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同听了叶苧的话送了叶苧几步道,“那小将军您慢走。”
叶苧摆了摆手从监军府出来。
夜色已经很深了,街上还是很热闹。大齐没有宵禁,晚间街市上还是有很多人,尤其是在京中,袨服华妆着处逢,六街灯火闹儿童好不热闹。
盛京的风也吹到了边境,叶苧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心头一暖,如果大齐和大金此次议和真的能长久,那么这些美景将会一直保存在边境这片土地上,多好啊!
叶苧很高兴,可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这份高兴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她在路边的摊贩那里买了一壶酒,边喝边逛,一路走到了永平街。
“将军!”门口守卫的士兵看见叶苧朝她行礼。
“嗯”叶苧点了点头,“王爷休息了吗?”
“应该还没有,刚刚三顺公公还端了宵食进去。”守门的士兵回答道。
叶苧听了这话提着手里的东西大步走了进去。
“沈渊,沈渊”叶苧大喊道,“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酒意上头叶苧骨子里的调皮劲上来了。
“将军”三顺端着餐食开门出来。
叶苧看了一眼,一口未动。
“王爷休息了?”叶苧问道。
“王爷又在抄经,将军您还是去看看吧。”
叶苧皱了皱眉推开那扇半开的门进去,绕过屏风,便看见了跪坐在榻上抄经的沈渊。
他身上还是披着那件纯白色的狐裘,头发用发簪随意的挽着,有几缕头发松散下来,垂在那佛经上和上面的墨字混作一团。
“沈渊”叶苧唤了一声。
“嗯”沈渊抬起头来看她。
听见沈渊的回应,叶苧松了一口气,没有犯病。
“你猜我从外面给你带了什么?”叶苧将手里的油纸包打开,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糖葫芦,哈哈”叶苧将糖葫芦举在手上,“这边境的糖葫芦和京中的风味可不同,你尝尝。”
沈渊其实没怎么吃过糖葫芦,但记忆里应该是酸酸甜甜的。接过叶苧手里的竹签咬开糖葫芦的糖衣,里面的果肉炸开,不酸,反而更甜。甜味在口中铺开。
“这是?”
“是葡萄。是不是很甜?这可是我们边境的特产。”叶苧坐在沈渊对面答道。
沈渊笑着点了点头,吃了好几颗,还剩两颗沈渊是在有些吃不下了。这时叶苧突然伸手拿过沈渊手里的竹签,将两颗一起吃进嘴中,“嗯,真是不错。”
沈渊看着这一幕呆在了原地。
叶苧醉了酒没察觉有什么不妥,将竹签一扔,拿过沈渊铺在桌子上的经文瞅着,“你这身体还没好就开始抄经?”
“已经耽搁好几日了,得赶紧补上。”沈渊回过神慌乱的抬手理了理桌上的纸。
叶苧注意道他手腕处贴着膏药,抓住沈渊的手将袖子掀起来问道,“你是不是痛风又犯了?”
沈渊将衣袖向下拨了拨,“无碍不影响写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