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解修筠是吕玉宸从未见过的。
他没抵住小师弟的哀求,答应了。
“我可以带你入京,但是……如果事不可为,不许纠缠。”他师门虽然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大派,但要跟陈家这样的世家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
他们惹不起的。
“好!”
这会儿解修筠已经顾不得许多,只要大师兄肯带他入京,他什么都可以答应他。
吕玉宸说话算话。
给他重新包扎好伤口,便去见了师傅,找了个借口,就带着解修筠乘船入京。
骑马会快一些,但解修筠身上有伤,除非是想弄死这个小师弟,否则吕玉宸不会让小师弟骑马。
在船上养伤的日子,解修筠将上船时带的材料亲手做簪子。
虽然他只是个江湖人,但他师门也不是小门小派,并不缺钱。
他手里这些材料,都是极好的料子。
梦中他就做过一回,虽然有些生疏,可也算是有了‘经验’,他花费了更短的时间,将这支簪子做好了。
做好了簪子,他每日都会问吕玉宸什么时候能到京城。
湖广离京城还是有些距离的。
解修筠是习武之人,在船上养了数日的伤,好了许多,便要改骑马,因为骑马快一些。
吕玉宸没拗过他,便护着他骑马入京。
他赶到京城,直奔陈家。
已经邻近年关,听闻解修筠来了,陈蕴贤很是意外。
让人将解修筠请到暖阁,他跟沈妍妍说了一声,便去了暖阁。
“往年这个时候你都回师门了,这次怎么过来了?”陈蕴贤问道。
解修筠面色有些苍白,看着陈蕴贤,“陈莹莹是不是要定亲了?”
这话问得陈蕴贤一愣,“定亲?没有听说啊。”
解修筠愣住,旋即一想。
他当初受伤,在师门养伤了一个月的伤,然后过完年,才花时间做了一支簪子,等到上京的时候,已经是来年三月底。
彼时陈莹莹刚及笄,没多久就定亲了。
他拍了拍脑门。
着急起来,真是脑子都丢了。
“是我弄错了。”解修筠无力的靠在桌子上,额头上冒汗。
陈蕴贤眉头皱起,“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这次剿匪,受了点小伤。”解修筠硬撑着坐起来,笑道,“已经敷了药,没什么大碍。”
陈蕴贤可不信这话,起身走到解修筠身边,就见他腹部的衣服已经被血浸透。
他面色大变,“你伤势未愈,怎么还赶来京城?太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