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那一捧雪化在他口中。
他爱死了,如痴如狂。
褚长溪被亲的吐息不稳,两只手都被抓住,湮烬之微微俯下身,仰着脸亲。
这种事情上,某人不想做人。
纯情死绝。
“有人……”褚长溪被迫仰着颈时,察觉到了门外几人气息,“有人来了。”
“他们不敢来!”湮烬之这会儿不可能停下。
衣衫乱了,领口散开,腰带也被一把扯下,湮烬之抱起人就要往榻上去。
褚长溪腾出手,捂住湮烬之即将亲上来的唇,“我要与他们去吃酒放灯。”
湮烬之将唇上手指含进去一根,见褚长溪要皱眉了,才无奈笑了:“行,那这次先欠着。”
殿外四人本都已经走了,却又被帝君传音叫回去。白虎提着酒和花灯,喜滋滋跨进院门时,见帝君那眼神分明是想把他们撕了,简直莫名其妙。
不愿见他们,又把他们叫回来?
瀑布流泻成一条天河,溅起的碎光,是人间漫天的繁星。
月亮落在河上,像坠在他们身边,前面几人笑谈喝酒,手中挑着花灯摇。
褚长溪被湮烬之牵着手走在后,身上灵息流动,云彩碎了一身。
“此处,很漂亮。”褚长溪真心说。
湮烬之对上褚长溪似乎染上愉悦的目光,觉得这一生都值了。
他摊开手,一盏粉红莲花灯出现在掌心,灯火跳跃,他俯身置于水上。手指而又轻挑,一点疾风过去,莲灯便成无数盏,随着风挑起的水浪,一排排铺展过去,没有尽头。
星火漫天,霞光万道。
看着天空星雨,脚下花灯河,白虎目瞪口呆,附耳跟玄武嘀咕说“帝君又把人当小姑娘哄了”,刚想回头去瞧,就被一旁青龙拧住脑袋固定在前,“找死啊,不许回头!”
白虎气哼哼拍掉青龙的手,当即就要打起来,被玄武朱雀一人扯住一个按下。
褚长溪收回目光,对湮烬之说,“好看。”
湮烬之立刻抿了抿唇,笑意止不住,眉宇间还有不符身份的志得意满。褚长溪一个眼神,一句话,都能全然牵动他心扉。
他稍稍思索,便又拉着褚长溪往前走。
天河尽头,月亮落在他们身后。他们上了岸,大片大片的花灯,人间花灯节盛况如许。仙山云雾,薄雪如烟落。
湮烬之拉着褚长溪坐在山脚一青石上,递给他一坛酒,“给你。”
褚长溪说的放灯吃酒,他一一实现。
在河里打闹的几人也停下,一同把酒言欢。后来醉了,白虎胆子大起来,将褚长溪从帝君身边拉走,与他小声告状,说起帝君许多事,当笑话说与褚长溪听。
褚长溪听着有趣,也不免喝了许多酒。
他一手支着头,意兴懒懒看着白虎蹲在河边放花灯,见白虎双手合十许愿,与他说“心诚则灵”,又问“人间许神明,神明何许?”,薄雾里,他白衣落雪,发泼墨,眉目朦胧动人,平日里冷若冰霜的人,一点一滴的情绪都勾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