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川沉思许久,似乎想到了什么,左手捏诀,在沈司星身上甩了一道银蓝色的护身符,放轻力道把他挪到地上,而后身形一闪,像
()一缕青烟般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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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蒙蒙亮,沈司星就被尖叫声惊醒,心脏咚咚狂跳着窜到嗓子眼。
他猛地坐起身,就听到柳神婆的哭喊:“幺儿——!”
沈司星心里咯噔一跳,扭过头去,一群人或坐或立,零零散散地围绕着柳神婆。
柳神婆披头散发,簪子胡乱插着松垮的发髻,跪坐在地上,双手捧着一张血迹斑斑的蛇蜕。
蛇蜕的头部尚且完好,下半部分的蛇尾可以说是支离破碎,蛇鳞像凌乱的瓦片一样斜斜立起,斑斑驳驳,仿佛被人从蛇腹喇了一刀,生生剥了下来。
“我的女儿啊!大仙,柳仙!”柳神婆紧搂着蛇蜕,号啕大哭,哭嚎声几近癫狂,光是听着就足够让旁人心碎。
沈司星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不问便知,柳圆圆恐怕凶多吉少。
他环顾四周,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凝重。
孙天师唏嘘道:“柳神婆,请节哀吧。”
“阿弥陀佛。”桑吉喇嘛念了一声佛,口音浓重。
卓玛揪住他的赭红僧袍,神色仓惶,脸颊上挂着泪痕。
两个潜水员面如金纸,手脚哆嗦,险些握不住手机,一遍遍拨打求助电话。
然而这一回,电话无人接听。
嘟嘟嘟——
忙音在大厅回响。
老七冷不丁笑道:“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活着回去了。”
他站起身,在所有人面前走了一圈,挨个打量大家的神情,边走边说:“昨晚大堂灯没关,我觉轻,没睡好,一点动静就能醒。但是,一整晚我都没听到有谁的脚步声。”
孙天师了然,捋着胡须说:“屋里没动静,柳圆圆却出了事,要么凶手离她很近,要么害她的人使了法术,或是什么特殊的伎俩,才能悄无声息地……嗯,谋害一只蛇妖。”
沈司星略加思索,便无语凝噎,孙天师这番话等于把他们所有人都扣上了凶手的帽子。
孙天师师徒俩坐在柳神婆对面的沙发上,下手最为方便。
金道长厌恶妖怪,也有下毒手的动机。
桑吉喇嘛的能力不明,但俗话说“不叫的狗才会咬人”,他行事如此低调,说是来破云仙湖的案子,却一副无欲无求的态度,查案不怎么上心,反而愈发可疑。
至于沈司星本人,有能起到控制作用的道具发娑婆,有驱邪除妖的桃木剑,也有杀死蛇妖的能力,他睡觉的窗台就在柳圆圆躺的沙发背面,距离很近,洗不清嫌疑。
可能除了柳神婆、卓玛和两位潜水员的嫌疑轻微,其他人打眼一看都脱不开干系。
果不其然,孙天师话音刚落,金道长就跟二踢脚一样炸了:“你处心积虑铺垫一圈,是想坑害谁?依我看,能做到这点的不一定是人,没必要在这时候挑拨离间。除非,你不安好心!”
沈司星眉心一跳,的确,他们身处湖心岛,周围诡异的湖水浩浩汤汤,光他们昨天见到的怪物就有水夜叉和大黑鲢,湖底说不定潜藏着别的妖邪。
“哈哈,金道长你多心了,老夫可没有这么说。”孙天师摇头。
众人争执不休,柳神婆抱着柳圆圆的蛇蜕哀声抽泣。
倏忽间,一道裹挟着细雨的清风拂来。众人转过头,却见游客中心大门敞开。
陆廷川站在门外,扶着门把手,长发随风飘曳,英英玉立,俊美的容貌在阴暗的光线下显出三分阴森,他的衣衫被雨水淋湿,整个人像从云仙湖里捞出来的水鬼。
众人屏住呼吸,心中同时生出一个念头——
陆廷川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还有,他们刚才漏算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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