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斜倚靠在拔步床边,喝的有点醉了就不说话。乖乖抱着酒瓶靠着枕头,睁着双黑白分明的眼,神色颇为无辜。
隔间里有丫鬟伺候,端茶倒水。
丫鬟有几分姿色,自恃貌美总是攀高枝。酒楼里总有达官贵人光顾,这是她能攀龙附凤的最好手段。
今夜这个气度非同一般的男人,就成了她的猎物。
她自幼在青楼长大,学了不少勾男人的法子。
少女跪坐在地,规规矩矩给贵客倒水,淡妆清丽,香味宜人,刻意穿了有些宽松的衣裙,胸前微露风光。
“公子,您喝水。”
盛皎月便是听着这道娇滴滴的声音,才朝案桌那边看了过去。
卫璟很招女人青睐,小郡主喜欢他,白姑娘以前也喜欢他,还有许多她叫不出名字的女人,都想嫁给他。
她看见那名小丫鬟都快要身子骨贴上去,心里涌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
怎么出门喝个酒,他都能招惹桃花?
卫璟早已练就火眼金睛,很不耐烦,叫屋外的侍卫将人拖了下去。
男人捉住她的手腕时,她还在遗憾错失了个看好戏的机会,撇下心中那点不舒服,她忽然伸手抱住了卫璟的脖子。
男人愣住,浑身僵硬。
盛皎月坐在他的腿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双手在他脸上摸来摸去,皱眉不满道“你为什么要生的这么好看?”
卫璟笑了笑,故意套她的真心话“很好看吗?”
面色稠丽的少女毫不犹豫对他点了头,“很好看。”
卫璟以为他在她心中是个样貌丑陋的男人,却还是有几分姿色的,“你喜欢吗?”
盛皎月不说话。
喝醉了酒,还是聪明的。
卫璟波澜不惊,手指漫不经心压在她的腰肢,盘弄她腰间的挂坠,垂眸打量她扳正的小脸,她似乎在生闷气。
盛皎月在他启唇说话时,仰着脖子亲上了他的唇瓣。
卫璟怔了一瞬,拢紧了少女的腰肢,随即反客为主,侵吞了她口中的呼吸,咬住她滚烫的舌尖,铺天盖地掠夺了她的气息,迫使她同自己相濡以沫。
男人攻势比任何时候都要猛烈,温软的粉舌被他的齿尖咬出刺痛感,她像是招惹了一头猛兽,仰头想往后躲避,却被他的掌心扣住了后脑勺,逼迫她继续和他缠绵。
酒楼里的客房总是布置的更让人有兴致。
红烛红绸,燃尽的红烛泛着浓稠的香气。
卫璟抬手扯掉了她束发的玉簪,乌色长发如墨铺开,柔软的发丝铺满他的掌心,细腻丝滑的温度停留指尖,他的拇指缠住了少女的发丝,顺势将人压在身后的寝榻。
门外供人解闷的乐师被侍卫冷冷打发,琴师离开时瞥见那强势的男人扣紧少女的双腕,将人抱到了床边。
皑皑雪色的皮肤晃人眼睛。
乐师压下心头的惊诧,抱着琴匆匆离开。
摘掉的发簪不知何时被碰到了地上,落在铺满毛毯的地面竟是半点声音都无。
卫璟扯开收拢她这把细腰的带子,屋内的香气让她疏离清淡的脸色多出些浓艳,殷红的唇瓣,贝齿轻轻咬住红唇,刻意压抑着从喉咙深处撞出来的破碎细声。
纤弱可怜,断断续续。
还有极其孱弱的呜咽声,不是难受,却是花苞绽放到最深处艳色时的难言之隐。
等到屋内的蜡烛烧成了灰,都还没个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