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死气沉沉的模样,看得简杭这个兄弟于心不忍,他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叹气道:“我要是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不撮合你跟许萤了,瞧瞧,这都叫什么事?”
“许萤也是,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喜欢想分手,直说就是了,干嘛还这样戏耍羞辱人?”
沈听帮腔道:“老陈,小简说得对,咱洒脱些,分了就分了,别一直沉溺于过去。”
一直没说话的陈时礼平静道:“我要是有这么洒脱,就不会在阿萤出国后还等她六年,更不会时时想着能与她重逢。”
闻言,简杭抓了抓头发,恨铁不成钢道:“老陈,听你这意思,你到现在都还记着许萤呢?你别忘了,几天前她在婚礼上是怎么羞辱你的。”
沈听沉吟片刻,问他:“老陈,你跟她以前是不是有什么恩怨?”
当时在婚礼上,许萤说了很多,但其中有一些他听得云里雾里。
比如什么叫被人玩弄的滋味不好受?
陈时礼抬手捏了捏鼻梁,婚礼上突发的变故以及许萤对他的羞辱,让他最近的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他晚上时常失眠,困陷于以前他们恩爱的点点滴滴。
他自始至终都觉得他俩在一起的时候,许萤看起来明明就很爱他,可为什么一转眼就能这么狠心……
简杭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老陈,问你话呢?”
陈时礼回过神,叹了口气,颓
≈lt;然又懊悔道:“我高中的时候玩弄过阿萤的感情。”
简杭:“!”
沈听:“!”
乖乖,刺激啊。
想不到温润谦和的翩翩君子陈教授,年少轻狂的时候也走这种渣男路子。
两人盯着他,等陈时礼说出以前的事,他被这俩吃瓜群众看着,抿了抿唇,开始娓娓道来。
末了,陈时礼怅然若失道:“刚开始交往时,我以为她已经放下过去决定重新接纳我,我心里很开心,也暗自想过一定要好好对她,把曾经亏欠的弥补回来,可是——”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失落的笑了笑,“她看起来很爱我,但好像又不爱我。”
简杭这人属实有些心直口快,听闻陈时礼和许萤的过去,知道他做的那些事后,立马倒戈相向,“老陈啊,其实我觉得许萤做得对,你两这是一报还一报。”
沈听立马懵逼的看向他,他们不是来安慰陈时礼的吗?
简杭没注意他的视线,继续说:“你当初接近许萤本就心怀不轨,哪怕后来你对她的态度真的发生转变,那也是建立在许萤全心全意对你好的基础上,你于心不忍,所以产生了动摇。”
“老陈,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初许萤没有百分百对你全心全意,她就把你当做一个普普通通的朋友,普普通通对你,那你后面还会对她心生好感吗?”
“我觉得你不会,你依旧会对她当面一套背地一套,直到你成功通过她报复到许鹿。”
“老陈,当年的许萤是无辜的,她一个抑郁症患者已经很绝望悲观了,她又做错什么?她是杀了人,还是放了火,凭什么要为你们的私人恩怨买单?”
“从一开始你就错了,开弓还没有回头箭呢?你中途幡然醒悟又怎么样,难道那些伤害、玩弄就能一笔带过吗?”
“老陈,哪怕你说了些无心之话被许萤听见,可你到底还是害她跳湖自杀,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时没有人救她,那她就真的已经死了。”
“一个还未满十八岁的花季少女将永远魂归湖底。”
有这样的恩怨,那婚礼上的事也能解释了。
陈时礼喉咙酸涩,“我知道,所以和她在一起后,我时常会惴惴不安,我怕我做得不够好,我怕对她还不够好,我怕她又一次离开我。”
眼见他又要陷进去,简杭叹气:“老陈,说实话,我觉得你两真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