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寒声咳了一声,装作乖巧地将卷轴递过去。
“正使。”
徐南衔不知做了什么,导致半个月过去,楚奉寒还是有点迁怒夙寒声,冷冷将卷轴接过,干脆利落地在上面将夙寒声欠的分抹了几分。
夙寒声闲着无聊,站在旁边打量晋夷远。
晋夷远没有丝毫被楚奉寒晾着的尴尬,反而冲夙寒声笑了笑。
夙寒声:“……”
他师兄肯定帮晋夷远追正使了,看这狗都得意成什么样了。
夙寒声移开视线,见楚奉寒眉头紧皱对着那卷轴看个不停,他没忍住,问道:“楚师兄,我最后一年是不是能把这分抹平,顺利出师呀?”
楚奉寒将卷轴一阖:“难。”
夙寒声愣了下:“啊?我就差十几分了,闻道祭上若是拔得头筹,必然能直接抹平……”
楚奉寒道:“别想了。”
夙寒声以为楚奉寒在唱衰自己,微微蹙眉。
楚奉寒将卷轴递给他,大概反思了不该迁怒后辈,眉眼难得温和,轻声道:“惩戒堂方才得到消息,今年闻道祭……许是办不了了。”
夙寒声顿时吃了一惊:“为何?”
楚奉寒还未说话,一旁吊儿郎当的晋夷远就接话:“闻道祭秘境无法开启,就算祭天三月也没有法子。”
夙寒声眉头轻轻皱起。
“这种事不该你们这些孩子操心。”楚奉寒瞥了晋夷远一眼,示意他闭嘴,“就当放假几日吧,乖,去玩吧。”
夙寒声追问道:“那副掌院和……叔父怎么说呀?”
“还未有指示,十大学宫也在等。”
夙寒声还指望着闻道祭来狠狠挣个十分八分呢,这下全泡汤了。
他从惩戒堂出来后,马不停蹄回了佛堂。
崇珏并不在。
夙寒声三四日没回佛堂,手在小案上轻轻一抚,指腹上蹭了薄薄一层灰。
——崇珏好像也多日未回来。
夙寒声呆呆坐在那,看着满是灰尘的佛堂,一时半会脑子竟然有点转不动了。
每回他回来,崇珏必定都在佛堂中参禅念经,没有半回例外。
这次怎么如此奇怪?
还是说自己又出现臆想了?
就在夙寒声迷迷瞪瞪之际,佛堂的门突然被打开。
崇珏抬步进来,瞧见夙寒声跪在地上满脸懵然,小案上还有个爪子印,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抬手一挥,宽袖轻动,整个佛堂连带着斋舍的灰尘全部清除,瞬间焕然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