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百里的符只差最后一笔就完成,手猛地一歪,“嘶”了声灵力破碎倾泻四散,彻底废了。
元潜本是想调侃夙寒声,可没想到被“不知羞耻”的夙寒声轻飘飘给怼了回来,差点咳得死去活来。
“你……咳咳咳!”元潜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不愧是少君啊,这种话……也只有你敢说了。”
乌百里将废了的符纸扔掉,一边换纸一边点头表示赞同。
夙寒声不明所以:“你们不是想知道吗?”
元潜差点被气乐了:“谁知道你真敢说?而且你敢说我们可不敢听啊!”
世尊和少君的私隐……
虽然足够刺激,但元潜怕自己没命去听。
“这有什么不敢的?”夙寒声疑惑极了,“不外乎就是寻常人的交合双修,哦,你们是不是不知道男……”
“啊啊啊!”元潜扑上来捂住夙寒声的嘴,痛苦道,“求求了,元宵少君就收了神通啊!世尊手眼通天,大乘期神识必定扫到此处,我和百里还想活着呢!”
夙寒声:“……哦。”
元宵少君很够义气,一点都不私藏,若不是元潜拦着,他能把人叫到佛堂中去当面亲观。
此后一段时间,上善学斋的山长就像发了狂似的,布置的功课一个比一个多,众学子差点都疯了,夙寒声也是两三天才回一次佛堂。
就在众人恨得咬牙切齿,打算胆大包天把山长套麻袋揍一顿时,闻道祭终于到了。
整个学斋像是猴子似的,全都在激动地呜嗷喊叫,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要报名参加闻道祭试炼。
这课是一天都上不下去了。
夙寒声也高兴极了,闻道祭祭天三日,学宫放假,终于能休息几日。
将山长布置的功课交上去,夙寒声并未先回佛堂,反而带着卷轴颠颠跑去惩戒堂,打算把半个多月挣来的学分给抹了。
自从楚奉寒任职惩戒堂正使后,原本冷冷清清的惩戒堂中就从来没断过人,夙寒声优哉游哉过去时,那犯错的人都要排到门口了。
夙寒声疑惑地上去凑热闹,扯着一个学子问:“今天这是怎么了?”
那学子如丧考妣:“不知道啊,正使近几日好像脾气不好,凶得很。”
夙寒声满脸迷茫,不解地顺着人群走到正使审人的厅堂中。
只是瞥了一眼,顿时就明白为何楚奉寒心情不悦了。
因为晋狗来了。
三年过去,晋夷远修为精进不少,懒洋洋靠在正使的桌案边,俯下身似笑非笑地说着什么,满满的压迫和侵略感。
楚奉寒依然清冷美艳,大概被晋夷远烦得受不了,威胁地摸了摸放在一旁的鞭子。
晋夷远哈哈大笑,但还是乖乖离远了。
夙寒声只觉得匪夷所思。
这俩人是八字不合吗?
都三年了,就算再分分合合,天大的误会也该解除,修成正果了吧?
还是说他们两个就爱这种不戳破窗户纸的暧昧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