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会克制。
涂初初一边在心里喊狗东西天天演她,一边回应他的吻。
到后半夜,挂在裴墨身上喘不过气,涂初初挥舞小白旗,嗓音软得能掐出水:“歇……歇会儿。”
裴墨亲密地埋在她颈间,轻吻她脸颊:“叫我什么?”
“裴墨……”涂初初声音颤巍巍。
“叫,我,什,么?”
“……”
裴墨一字一顿,说一个字,涂初初跟着颤一下。
“裴裴……”涂初初声音里浮起小小的哭腔,很小很小声,“哥哥。”
裴墨撩起眼皮,看到她身后,城市如同打翻银河一般的街道,车水马龙的景观。
永不休止的城市,藤椅咯吱响,仿佛被风吹动。
他抱着她,手指落在柔软的腰间,叹息似的,哑声:“初初,真的不想跟我结婚吗?”
“……你又开始了。”涂初初没力气,小咸鱼似的嘟嘟囔囔,“说好多遍了,我们连恋爱都没公开呢,去哪结婚,而且你妈妈肯定也不会同……唔。”
后面的声音被撞碎,吞进去。
天快亮时,涂初初意识不太清醒,被他抱着去洗了个澡,回来,躺床上。
裴墨睡觉总喜欢抱着她,就跟怀里非得塞个什么东西似的。
他身上气息很清爽,但今天跟往日不太一样,她迷迷糊糊往他怀里拱,手一挥,碰到不该碰到底东西。
涂初初:“……”
涂初初一下子被吓醒了:“裴墨。”
她揉眼睛:“你是吃什么药了吗。”
裴墨:“……”
裴墨目光幽幽的,说不上来是无奈还是好笑,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她。
涂初初嗓子都有点哑了,小小声,结巴:“不是,不然那你怎么,怎么又……”
他伸长手臂跨过她的腰,将她一整只按进怀里,低声:“不做了。”
涂初初咽嗓子:“可这样也没法睡啊……”
静默三秒,裴墨没动,也没说话。
天快亮了,黎明之前静悄悄,涂初初听着他的心跳,被温暖熟悉的气息包裹着,没几秒,又开始眼皮沉沉地犯困。
将要睡着的前一秒,裴墨忽然低声:“初初,还在吃调节激素的药吗?”
“嗯?”涂初初一个激灵,“嗯……”
“是第三个月?”
“对……”
“下周就第四个月了,你先停药看看。”也不知道什么缘故,涂初初激素一直不太正常,用中药调理过,但她总是熬夜,调理了很久也调不过来,最后还是找西医开了激素药。
但这东西吃多了容易血栓,涂初初自己心大觉得无所谓,裴墨一直替她记着,轻捏她脸颊,“我带你去复查,成吗?”
“……”
涂初初没声,裴墨低头凑过去,蹭她额头:“记得住?”
她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小声哼:“记得住。”
“不过。“裴墨微顿,想到,“吃着这个药的话,是不是挺安全的。”
“什么安全……唔。”涂初初整个人都僵住。
睡意一下子又全没了,她怀疑自己上辈子可能对裴墨实施过什么酷刑,他冤魂不散这辈子才要这么缠着她……
“裴墨。”涂初初动了动腰,发现动不了,欲哭无泪,小声求他,“不行,你拿出去,我睡会儿。”